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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
郑培被逄枭一番话气的面红耳赤,跺脚道:“您不能如此意气用事,您也要以大局为重才是!
您能有如今的地位不容易,况且您现在正是该与圣上修好的时候!
“圣上的旨意您不肯听,您可知圣上心中会如何作想?朝中同僚又如何想?圣上当初攻下北冀时投降咱们大周的降臣,心里可都是记恨您的!
若是趁此机会进谗言,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怕又要不保!
到时您又如何自处!
?”
周帝灭北冀时,逄枭是先锋,杀伐之事都是逄枭做的,加之为父报仇时手段狠辣,许多北冀旧臣心中,逄枭就是攻破他们北冀山河的罪魁。
这些人现在虽然归降周帝,有些人还继续在朝中为官,可心底对逄枭都又恨又怕,少不得要背后捣鼓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譬入逄枭那与威名一样赫赫扬扬的骂名,便有一部分是这些人的手笔。
“本王明白。”
逄枭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声音坚定,慢条斯理的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何况本王如今说白了就是一把还算锋利得用的刀,早晚会有不合手的一日,就算本王现在就解甲归田,那些所谓的什么地位、同僚的关系,降臣的挑拨,难道就会消失?”
“这……”
郑培一时语塞。
他一直都知道逄枭并不愚蠢,许多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他处理的方法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先生也觉得不会有什么改变吧?既然于情况无益,本王又何必要畏首畏尾?‘一将功成万骨枯’,此话不假。
可本王不需要妇孺和孩童的骨来垒砌本王的荣华富贵。”
“小王爷,您太固执了!”
郑培捶胸顿足,满地乱转,焦急的面色涨红,口沫横飞的道:“您现在走的就是王爷当年的老路啊!
我知道您心地仁慈,不愿意伤及无辜,但有些时候能怎么做并不看您的意愿,而是情势所逼啊!
您此番若是抗旨,就等于是在破坏圣上的计谋,圣上心里必定会再记您一笔的!”
“随他吧。
本王不能为了一时的胆怯,就去做那等会后悔一生的事。
这一生很短,尤其我这种脑袋别在腰带上的人就更说不准了。
原本就短暂的一生,若不能依着自己的意愿去活,那与被圈养的畜生有何区别?”
逄枭拿起狼毫笔,示意虎子磨墨。
虎子听了逄枭方才一番话,对他的想法很是赞同,是以并不理会郑培的反对,便去伺候了逄枭笔墨。
逄枭略想了想,龙飞凤舞,一封密信不多时就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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