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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尘拿着画眉的笔仔细的看着镜子,望着身后跪着的白灼,手停在镜子上。
“过来。”
白灼起身上前,无论自己多么恨这个女人,她如今都是地位比自己高的主子,而自己就是个侍女摆了。
红烛放在梳妆台上,火苗越燃越小。
夜色已深,可她一个侧妃却只能夜夜等待。
孤独中带着一丝忧伤,犹如一条可怜虫般。
“光太暗,看不清。
过来举着。”
白灼将红烛拿在手里,跪在哪里举着。
蜡烛油低落在她的手上,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委屈了,如今你也只不过是个侍女,又能奈何。
心不甘吧,还想着狐媚太子殿下吗?这皮肤倒是细嫩的狠啊,这手瞧瞧都染上了蜡油可惜了。”
她的手摸着白灼的脸,微微一笑将眉笔捏在手里,只是轻轻用力一攥便断了。
“你知道月竹是怎么死的吗?千刀万剐啊!
那可是刻骨铭心的疼,想着我心口就是有些难受。”
“别在我面前提月竹,你不配。”
如尘一巴掌打过去,红烛的火苗碰擦过白灼的脸,落在地上灭掉了。
“嗯。”
“快拿红烛过来,还不赶快看看她的脸。”
侍女将红烛捡起,有些惊慌失措的又点燃了,递给侧妃娘娘。
“疼吗?”
如尘将她扯过来,将红烛直接按在她的脸上。
那蜡烛又灭了,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啊……”
昏迷中头有些疼的厉害,沉重的眼皮用力睁开,她摸着自己的脸,居然有一个很大的疤痕。
“嗷嗷……”
荒凉的山上满是杂草丛生,有几个嬷嬷在小声嘀咕着,仔细听似乎也能听见点。
“太可怜了,被毁了容貌,还要她终身不能说话,我这辈子干过很多坏事,独独没有这么狠心过。”
“嗯……嗯!”
两个嬷嬷将她的嘴撑开,一碗药灌了下去,天空中雷声轰鸣,看似是要下雨了。
她却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挣扎中带着些许的无奈。
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根木棍打了下来,自己便生生疼晕了过去。
雨点瞬间就下了起来,风卷着尘沙让人看不清路。
两个嬷嬷摇了摇头,其实本领了差事,送这个姑娘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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