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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把三碗红绿白交织、色香味俱全的油泼扯面一一端到堂屋的桌子上,刚想往屋里喊,赵纯却是自动闻香抱着孟书言出来了。
“来,小言。”
赵纯把孟书言轻轻放在椅子上,给他拿了双筷子,然后自己也就坐。
又端了三杯橙汁出来,田桑桑轻声道:“开动吧。”
偏头嘱咐孟书言:“儿子,你要是觉得太辣的话,跟妈妈说,或者喝点果汁知道吗?”
孟书言乖乖点点头。
赵纯看着自顾自执起筷子吃面条的田桑桑,那如韭叶般粗细的面条上蘸着辣椒粉,一根一根地刺激着他委屈的小心灵。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不嘱咐我?赵纯心想,用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眼神注视着田桑桑。
“你怎么了?”
感受到赵纯强烈的视线,田桑桑奇怪地抬眸。
赵纯立马弱弱摇了摇头,低头吃着面条。
这一吃,他只觉得好吃异常,巨辣巨辣的,再喝口橙汁,真是不一样的体验。
果然农家小妇就是会过日子。
还是那句话,妈呀,你真该过来学学人家田桑桑,比城里人还城里人。
有儿子和没儿子的区别在于,孩子还不会自己吃饭时,要喂完他了当妈的才能有时间吃上一口饭;孩子会吃饭时,你也得时时刻刻注意了,生怕他怎么着了。
好在孟书言一向会自己吃饭,田桑桑看他有点被辣到了,嘴唇通红,吐着舌头,眼睛水汪汪贼可爱了。
三个人吃着油泼扯面,都被辣到不行。
虽是辣,却是越吃越上瘾。
尤其是赵纯,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塞着塞着就俊脸通红,眼眶发红,眼泪哗啦啦汇成小溪流。
“原来你喜欢吃巨咸的,不早说啊。”
田桑桑随意地瞥他。
赵纯一僵,我明明是太伤心哭了。
夜风徐徐,天上繁星满天。
收拾完后,在院子里乘凉。
田桑桑拿了把大大的藤椅,把孟书言抱在腿上,舌尖还残留着辣意,就连心脏都是火辣辣的。
赵纯也搬了把椅子坐着,把拐杖立在一边,他俊秀的脸部轮廓衬在月光下,忽的伸出手:“把小言给我抱吧。”
“干嘛,要抢我儿子呀?”
田桑桑道。
“田丧丧。”
赵纯撇嘴:“我这都最后一天了,你还要剥削我和小言在一起的时间。”
呦呦呦,说的跟你儿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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