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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条路,从校园门口笔直地往前伸,伸到头拐个弯那里有栋教学楼,那楼里三层最左边的教室,就是宁檬和苏维然当年的初遇之地。
宁檬和苏维然闲庭信步地第一站,就是那间教室。
那栋教学楼的外墙和楼里的教室都被重新粉刷过了,洁白的墙壁和亮亮的墙漆让老旧的建筑焕发了新的生命力。
宁檬从这焕然一新的状态里似乎得到了另一种启示。
只要肯改变,什么时候都不晚,再老旧也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鲜。
苏维然倒是有点伤怀的。
想要追忆的痕迹偏偏被泯灭了的那种伤怀。
宁檬笑着宽慰他:“虽然现在教室的格局变了,桌椅都换了,可我清楚地记着呢,那次考试,这屋子里一共摆了五列桌子,我在靠窗第二列,倒数第四桌。
你在讲台上给我们监考。
讲台掉了好大一块漆,又旧又破,当时就把你这个小鲜肉学长反衬得越发的新鲜帅气。
苏维然笑起来,笑得满心愉悦。
他说:“我也记得你那时的样子。
你像个发电厂一样,明明胆子很小,还要胆战心惊地给前后左右的同学发电传答案,一副鬼鬼祟祟的害怕样子,以为监考老师在讲台上看不见,其实我已经在上面看了你很久了。
我那时觉得,这个女孩可真有点意思。”
宁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撩撩头发脸皮发热地笑:“原来我的动作那么明显啊?”
苏维然的眼神撩绕在她鬓角发丝和指尖上,他微微眯缝了眼,点头:“可不是。”
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那天我知道流动监考就要过来了,可你这个傻姑娘却还在无私发电。
我想保住你,别因为提供答案给四边友邻而搞得自己因为作弊没了学位,所以我就下了场,往你那边走过去,想站在你身边挡一下,挡走流动监考的视线。
可谁知道你居然以为我是去抓你的,自己要主动站起来自首,真是个傻姑娘!
我赶紧把你按回去。”
宁檬记得那一按。
他的手掌按在她肩膀上,温柔却有力,把她踏踏实实地按回了座位上。
也就是那一下,把一股无言的悸动直接从她的肩膀上按到了她心上。
她就是从那一刻展开她的校园暗恋的。
共有的回忆拉扯着时光,拉近了窗口前两人彼此间的距离。
苏维然忽然说:“我能和你说说我跟你学姐之间的事吗?”
宁檬怔了怔。
他没说你想听吗。
他说的是我能和你说说吗。
前面那种问法,她可以很自然地选择不想。
可后面这一种问法里面却含着他特别想向她倾诉的意愿,让她觉得如果给出“不”
的回答会非常伤人。
一种让人张不开嘴说不的提问题方法,宁檬在心里领教学习了一下。
然后她说:“学长你要是想说的话,我就听着。”
于是他们沐浴在窗前阳光下,苏维然娓娓地说着,宁檬静静地听着。
苏维然带着一种经历过沧桑而后才能从沧桑中脱身的超然,像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地讲述起那段也曾叫他刻骨铭心的经历。
“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到了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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