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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朝伦能说是吗?广陵王与太子是兄弟,他就是一外臣,怎会比广陵王更了解太子?
连皇帝面色都有了一丝笑意。
夏侯衷看得急死了,这时候不是应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地将太子拉下马的吗?十二郎捣什么乱!
不将太子拉下马,怎么入主东宫?他就不信十二郎无心帝位!
夏侯沛铁了心要保太子,太子若是因她被废,来日皇帝心疼起这长子,她要如何自处?
气氛因夏侯沛的巧妙言语与闵朝伦的闭口塞言而轻松起来。
太子感激地看着夏侯沛,觉得十二郎真是个大好人。
皇帝也挺满意的,他的想法与夏侯沛一样,太子心性单纯,是不会派人刺杀弟弟的。
十二郎能明辨是非,并替兄长仗义执言,而不是落井下石,这很好。
闵朝伦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有这样的局面,夏侯衷与夏侯恕怎么甘心又让太子脱罪?
苏充干脆将矛头对准了夏侯沛,不怀好意道:“广陵郡王如此胸有成竹,看来是知道何人所为了?”
夏侯沛瞥了他一眼,,唇角依旧挂着淡然的笑,不急不缓道:“不知,但有所怀疑。”
皇帝都来了兴趣,问:“是何人?”
“必是南楚作祟。”
夏侯沛面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努力为太子洗去嫌疑,“楚帝图北进,欲我君臣大乱,我人小,防备弱,杀了我,朝上便会相互攻讦,此为动机。”
说着,不轻不重地扫了闵朝伦一眼,以示此言非危言耸听。
闵朝伦顿时面红耳赤。
夏侯沛接着道,“南楚为大国,遍寻全国不难找出飞檐走壁之人,能入御苑刺杀,便能入东宫盗窃,嫁祸大郎,易如反掌,此为条件。”
皇帝哈哈大笑,抚掌曰:“不错,定是南楚!
可惜证据不足,不能发国书讨问啊。”
一句话都把罪名都推给了邻国。
皇帝都这么认定了,大臣们还能说什么?连苦主都说不是太子是南楚了,旁人又能怎么穷追不舍?夏侯衷大恨,暗道晦气,夏侯恕看着亦是深为遗憾。
南楚真是冤枉,楚帝年迈,岁月的冲洗非但抹去了他健康的体格,还消磨了他雄伟的志向。
他近几年信了佛学,上月还在帝都白马寺出家,被大臣们集资赎了回来,玩得十分惬意,哪儿有心思图北进?
但夏侯沛说了是南楚了,皇帝也认定是南楚了,横竖两国不能共容,必有一仗要打,冤枉一下就冤枉一下了。
经夏侯沛插科打诨,皇帝加以认定后,太子身上的嫌疑彻底洗去。
至于真凶是谁,查不出来,哪怕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疑团,也是查不出来的。
一则,太子失箭一事年代久远无从查起;二则,人证物证俱缺。
查不了。
只能如此了。
但大臣们心中不会停止猜测,皇帝的疑心也只会愈加凝重。
回京后,夏侯沛命人去了那死去的禁军家,奉上金银若干让其家人老有所养,也使得子女能长大,并厚葬那受了飞来横祸的禁军,称他是因她而死。
姿态做得很漂亮,相比于夏侯衷等人口中常说的“来日必不忘卿”
,她诚恳的弥补仿佛更能使人信任。
这些,皆是夏侯沛派人去做的。
她回了宫,便直奔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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