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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栀拢出一抹微笑,起身说:“恕嫔妾多嘴,这样东西好像是念云妹妹的。
只是念云的玉佩似乎已经丢了有一段时间了,嫔妾也有些记不分明,还是得让妹妹亲自辨认一下。”
念云被青栀悄然推了推,才回过神来,她懂青栀这是在救她,只要一口咬定玉佩遗失很久,那巫蛊之事便牵扯不到她身上。
“看起来确实像嫔妾那块玉佩,不知道这贼人是从哪里得来的?”
念云看似随意地道。
然而话音方落,丰焕忽然抬头,看向念云的方向,那目光里好像带着无限的痛心和失落,只是很快他就掩下了目光,复又把头低下。
可是虽然只短短一瞬,明显逃不过席间那么多双眼睛。
这样情深义重的眼神引起众人不少遐想。
连卫景昭的眼睛都暗了暗,仿佛若有所思。
对于念云的说辞,裴婉修第一个不乐意,起身张口便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才人说‘看起来像’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心虚不敢承认?”
青栀听到这话就要反驳,念云却拉住她,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仍旧鼓足了勇气,“我远远看着确实像,只是看不分明,也没有拿在手里好好辨认,所以说‘像是’,怎么昭仪娘娘非要往巫蛊之事上面想?”
裴婉修最讨厌和人吵嘴,因自己脑子不太能转过弯来,便要扬长避短。
她一味地看着卫景昭,“皇上,你瞧孟才人咄咄逼人的样子,臣妾本来就不会说话,也没那个意思。”
卫景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既然知道自己不大会说话,那就先不要说了,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等朕把事情断清楚,届时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裴婉修不情不愿地福了福,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
卫景昭便又转过头问丰焕:“好好给朕说清楚了,这枚云纹镶银玉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回皇上的话,罪臣是捡的。”
丰焕把头狠狠磕在地上,以激烈的响声来表达这句话的真实。
卫景昭也不多说别的,只顺着话头问:“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捡的?”
丰焕似乎仔细想了想,最后才说:“罪臣是几天前在钟灵湖左近捡的。”
卫景昭不看念云,却淡淡地问了一句话:“你的玉佩是什么时候丢的?”
念云想了想,低声问了问痕儿,才摇着头说:“嫔妾不记得了,痕儿也不记得了,这样的小东西也不会有功夫天天盯着。
若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那是今天痕儿整理嫔妾的首饰盒子时才发现玉佩不见了。”
若说是旁的东西,青栀还不敢多言,偏偏这个玉佩她知道念云是真丢了,痕儿方才还在翻箱倒柜地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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