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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月刚刚分神是因为太震惊,觉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才会出了神,可这样不代表她不痛,事实上真的是太痛了,简直就跟受刑一样。
韩禹这个人就是这一点不好,有时候太过粗鲁一点也不体贴她,尤其是在这事上面,根本不考虑她的感受,动作又粗鲁,让她有些害怕,心里才会产生抗拒的情绪。
不光是这事,韩禹平时做事情很多时候压根不考虑她的感受,只以他自己的意志和判断做决定,让她受了不少委屈,这也是当时她会被那个男人骗走的原因之一,那男人温柔多情,对她又体贴照顾,再加上那让人迷眼的荣华富贵,苏文月会走错路是很正常的。
苏文月都在想,当初韩禹要是对她不那么冷漠不在乎,对她稍微好一些,体贴照顾一些,她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容易动心,从而做下那样错误的决定了。
“好痛,轻点,你个混蛋,想疼死我吗!”
苏文月没好气的说道,心里对韩禹还是有几分怨气想要发泄出来,只是手和身子都被限制住,于是抬头张口,一口咬在了韩禹的肩膀上,让你这么不顾我的感受,抱着你让我痛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理,苏文月下口一点都没留力气。
韩禹闷哼了一声,不但没有停止某种和谐的运动,反而更加卖力了,苏文月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再加上体力不支,终于昏了过去。
苏文月第二天醒来,还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原来这是真的,不是做梦,动了动身子,身子犹如被马车碾过一般的疼痛让她终于找到了真实感,却想要破口大骂。
外面天还是蒙蒙亮,苏文月纵使还有些困倦和累意却没有继续睡过去,而是忍着痛小心的爬起了床,身上还算清爽,看来韩禹已经帮她清理过了,和上辈子有些不同,或许是韩禹也知道自己折腾的太过了,所以良心发现,不过不管为什么苏文月心里都有点小欢欣,经历过那些冷寂和痛苦,才会更容易珍惜满足。
“这会还早着,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再多睡会吧。”
韩禹因为习过武的缘故比较警醒,在苏文月翻身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见苏文月起来才开口说道,虽然依然是平日里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关心的意思。
韩禹心里也有些惭愧,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闹的有些过了,毕竟媳妇娇娇弱弱的,看起来不大经得起折腾的样子,而且昨晚还是初次,怕是受不住他那般,不然也不会昏过去,这会子怕是乏的厉害。
“不了,外面都天亮了,我得去厨房给大家准备早饭,你再睡一会吧,饭好了我再叫你。”
苏文月柔声说道,穿衣服的动作却没有停,既然有心和韩禹好好过日子,这一次她一定要把自己本分内的事情做好。
上辈子苏文月因为不愿意嫁到贫寒的韩家,更对韩禹的粗鲁和不体贴心怀怨愤,所以新婚后的头一天不但按新妇进门规矩起来给大家做饭,就连早饭也没来吃,日上三竿还在房里睡懒觉,直到韩禹过来把她叫起来过去敬茶,她才不情不愿的起来,让韩家的人都对她很不满,公爹和婆婆虽然没有苛责她,面上却对她淡淡的,后来村子里更是传出了她为妇不贤,不孝顺公婆的话来,让村子里的人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不对劲。
韩禹听苏文月这么说,倒没有再阻止,毕竟新妇立规矩是大名朝的风俗,不过苏文月这么做让他有些意外,他记得昨天掀开盖头之后苏文月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嫁进韩家是你们韩家祖宗几辈子烧了高香了,别指望我会任劳任怨的伺候你们一家子!
’,所以他对苏文月是没什么指望的,更没期待她成为一个贤淑的妻子,只要面上能够过得去,别顶撞爹娘就行,没想到过了一夜苏文月反倒开始贤良起来了。
没人会希望自己的媳妇不好,韩禹见苏文月懂事心里熨帖了不少:“昨晚是我闹的太过了,你要是受不住就歇着,厨房里的事情有嫂嫂们,爹娘都是宽和的性子,不会见怪的。”
韩禹面部素来没什么表情,这时候也一样,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出韩禹说这话时其实是带着几分尴尬的,娶媳妇洞房他也是头一回。
事实上,韩父韩母早就做好了把苏文月供着的准备,一点也没奢望苏文月会向寻常媳妇子一样伺候他们,毕竟是他们家高攀了,人家那样水灵的姑娘,家世又好,要不是苏家是重信诺的人家,哪会把人嫁过来,他们自然得好好对待人家闺女。
苏文月摇了摇头:“没事,纵然爹娘宽和,可我是做儿媳妇的,又是刚进门的新妇,哪有自个儿睡懒觉让婆婆和嫂嫂们忙活的道理,等敬完茶再回房歇息就是了。”
苏文月坚持,韩禹没有继续睡下去,跟着起了身,见苏文月起床着地的时候差点没软到摔在地上,走路的时候也有些巍巍颤颤的,心里升起了几分怜惜,一把把人抱起让在床铺上。
“你先在这坐着别动,我去烧点热水让你泡一泡。”
韩禹冷着脸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苏文月坐在那儿,却是笑得月牙弯弯的,也许韩禹对她并不是那么冷淡,只是性子如此,又不善于表达,明明是一番好意,听起来却恶声恶气的,要是上辈子那个没有经历过人情世故世间冷暖的苏文月,哪里听得出话里头暗含的关心,听到这样的口气怕是又要恼了。
用热水泡了个澡,果然舒爽了不少,身上的酸痛也减轻了许多,看看时间也不早了,苏文月赶紧收拾好了去往厨房,再不做饭时间就要来不及了,只是到了厨房却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想想也是惭愧,上辈子在韩家做了那么久的媳妇,却连厨房里的东西摆放在哪里都不知道,用这样的态度去过日子,无怪乎日子会过的这般糟糕,韩禹怕也是被她寒了心,才会对她那般冷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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