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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折煞老鱼了。”
鱼樵耕忙接过,赞道:“子然,你有如此佳侣,当真是有福之人,不过今日这美酒却只能老鱼自酌自饮喽。”
说着还挑衅的看了孟珙一眼。
孟珙苦笑道:“喝酒误事,我发过誓从此不沾杯中物的,你如何勾我都不成的,更何况这里有如此美味佳肴。”
鱼樵耕撇了撇嘴,独自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岳子然笑道:“这里不是还有船家的吗?你们未来时,我和船家谈论的正尽兴呢。”
鱼耕樵闻言亲自为船家斟了一杯酒,又是抱歉的说道:“还没有与船家饮几杯呢,是我的不是了,我敬您一杯。”
船家忙拘束的摇了摇头,说:“我,我怎么能够和大老爷们喝酒呢,可折煞老汉了。”
鱼樵耕又是瞥了孟珙一眼,说道:“船家,我也就是个樵夫,算什么大老爷。
我们这里也只有一位大老爷,咱们不理他就是了,喝咱们的。”
说完便一饮而尽了。
船家见状,忙举起了酒杯,有些激动不知道说什么,便也一饮而尽,不过喝的急了些,有些呛着了,脸憋着通红。
鱼樵耕急忙上前在他背上点了几处穴道,方让他舒适了起来。
“船家慢些。”
孟珙被鱼樵耕一番挤兑,只能举起了酒杯,敬了船家一杯,同时不忘劝他慢些。
“你们刚才都聊些什么?”
鱼樵耕问。
“一些流传在市井间的传奇故事,”
岳子然答道,“虽然很多都见不得真,但仔细听起来却当真是饶有趣味和发人深省呢。”
“嘿,若说到市井俚俗趣事,我也知道不少呢,”
鱼樵耕凑了过来,兴致颇高:“我先给你们讲讲龙井茶的故事。”
鱼樵耕一届樵夫,长时间混迹在市井之间,所以对于这些故事也是知之甚多,不过在听到岳子然简单复述白蛇故事,又结合自己的经历后,免不了多喝了几杯长吁短叹了一番。
孟珙长居在庙堂,对这些传奇故事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大多的时间都是在向黄蓉请教一些关于庖厨之间的技巧,毫不在意读书人常说的君子远庖厨的道理。
说道尽兴处,鱼樵耕提起酒杯,却发现最后一杯酒都见底了,暗道了一声可惜。
岳子然也醒悟过来,见小二频频远望断桥的方向,便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去断桥看看吧。”
船家闻言站起身子来,开始撑船向断桥驶去。
待靠近断桥后,岳子然发现舟船比先前更多了起来,甚至将周围的湖面都覆盖住了。
岳子然讶然说道:“奇了,这西湖比武竟吸引来如此之多的民众。”
孟珙和鱼樵耕也是一脸的讶异,孟珙说道:“萧何与燕三的武艺并没有什么稀奇高明之处,应该是还有其他事情才吸引百姓赶过来围观的吧。”
船家熟练的撑着船绕过湖面上停泊的船只,在船与船的夹缝中穿行,一直到靠近断桥之后,才停了下来,并转身问邻船熟悉的船家:“老三,大家今儿怎么都聚到这儿来了?”
那老三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色黝黑,闻言笑道:“王伯不知道你还凑到这前面作甚,自然是萧家公子与燕家公子要比武了。”
船家解释道:“我船里有客人,自然靠前点好。
对了,这萧家公子与燕家公子比武掀起的动静也太大了些吧。”
老三嘿嘿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猥琐:“听说青竹画舫的木青竹要亲自为两人的比武抚琴助兴呢。”
“是啊,王伯,”
旁边似乎还有人认识船家,说道:“木姑娘平时都是伺候权势富贵人家的,大家都传她长的跟仙女儿似地,今日里我们要是能够远远地看上一眼,不知道要折煞多少寿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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