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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萧晚加冠后,楚天悦因国事繁忙移驾回宫,三位皇女则留下来参加萧晚的冠礼宴。
酉时,冠礼宴正式开宴。
大厅内共设有八桌宴席,萧晚与皇女和萧家嫡系坐于主桌。
谢初辰和季舒墨则因普通夫郎的身份,只能与萧府的其他男眷同桌,并且离主桌隔着三大桌子。
对于这样的安排,萧晚颇有微词,只觉得谢初辰和季舒墨坐在一起简直是羊入虎口,但让谢初辰与皇女同桌实在于理不合,只好时不时地望望角落里的谢初辰,整颗心都紧张地提起着。
最近几日季舒墨一直很安分,但萧晚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以季舒墨这样清高好面子的性格,是绝不会允许谢初辰成为她的正君,然后狠狠地压他一筹。
所以这段日子,萧晚一直小心翼翼地等着季舒墨动手,这样她就有机会将他人赃俱获,休离萧府。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季舒墨一直不动声色地忍到了今日。
今日是她弱冠之日,来往宾客众多,护卫更严。
若他想趁着人多暗杀谢初辰,根本不可能成功。
那他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见萧晚被几位大臣围住不停地灌着酒,季舒墨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转头朝谢初辰望去,笑靥如花地将酒杯递上:“辰弟,今日是妻主冠礼的大喜日子,我们也去敬妻主一杯吧。”
甜到发腻的声音令一旁的昭儿忍不住打了个颤,他上前一步,一副护主的姿态挤到谢初辰的身前:“季公子,我们公子有自己的杯子。”
没想到一个下人都敢顶撞自己!
季舒墨脸色一沉,心里暗恨恼怒。
鉴于萧晚的各种嘱咐和提醒,谢初辰没有接过季舒墨的酒杯,而是笑着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昭儿重新斟满一杯酒水。
只是,当昭儿为谢初辰倒酒时,站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何故撞了自己一下,手中提着的酒壶剧烈一晃,酒水瞬间倾泻而出。
“公子!”
若不是昭儿眼疾手快迅速稳住,这酒壶恐怕要碎在了谢初辰的身上。
瞧见公子的身上湿了一大片,昭儿重重推了一把云书,生气地骂道:“你刚才故意推我!
害我公子的衣服都湿了!”
重重地被推倒在地的云书,望着谢初辰和昭儿的目光充斥着无辜和不知所措。
“昭儿,我刚才站那么远,怎么撞了你?你自己拿不稳可别污蔑人啊。”
“明明就是你!”
见昭儿怒气的声音引得不少宾客纷纷望来,生怕给妻主带来难堪的谢初辰,心立刻揪了起来。
他连忙将昭儿拉到身后,小声道:“昭儿,我没事。
回房换身衣服就好。”
命人将洒翻在地的酒水清理干净,谢初辰匆匆地离开了宴席。
想到即将上演的各种好戏,季舒墨眼底一闪而逝的恼意很快被他虚伪的笑容掩盖了下去。
与身边的云书对换了一个眼神,他眸光微眯,吩咐道:“云书,我有些冷,去拿件小袄来。”
宴席热闹非凡,灯光璀璨。
但内院里冷冷清清,渺无人烟。
漆黑的深夜里,昭儿提着灯笼,边走边抱怨道:“公子,刚才肯定是云书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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