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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前,发丝一缕缕贴在脸上。
光从壁灯上狼的双眼里射出来,给她的五官又增了几分妖气。
林轻好像松了口气,抹了把脸,试探着:“我答应你了,提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床上人的睡袍又往下滑了滑,丝绸是暗得发黑的紫,衬得他胸口和手腕的皮肤有些苍白。
他放下水杯,掀开被子,木屐在大理石地砖上“哒哒”
敲着,绕过一个人睡着实奢侈的床,两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那个角度,大概就是老师对学生提问的角度。
他垂目看着她乱糟糟的脸,拇指慢慢摩挲着她的下唇。
一遍、两遍、三遍……午夜梦游一般。
到第四遍的时候,她别过脸去,抓了衣襟:“别搓了,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的。”
他笑,腰一软坐到对面的床上,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敲着床边:“谢明邗得罪过你,你卖身给我,为他盖设计室?”
林轻看向壁灯,很笼统地说:“我爸说过,要毁一个人,要么一直打击他,要么一直满足他,总有一条路能成。”
对面的人一愣,又咳了两声,从床头拿了个发箍把碎发别到脑后,似笑非笑:“这是怪哥哥了?”
林轻摇头:“我就只说谢明邗。”
打了个喷嚏,“你答不答应?”
李洛基站起来,单手捏住她后颈,一边把人往主卧的浴室推,一边半真半假地:“先把自己洗干净,我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了。”
林轻十分警惕:“说好的啊!
我不提供那种服务!
搓背也不干!
不是,我是说,一起洗都不行!
我有病,最近得的,一看到别人的裸、体就头晕,严重的时候还要砍人!”
他把她推进去,坐在浴室外间的单人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睡袍底下隐隐约约:“没关系,我没病,你脱吧。”
林轻四肢僵硬地站在镜子前头,手指在胸口的扣子上来来回回,最后还是没下得去这个手:“英雄,要不我卖艺吧?卖身真干不来。”
他摸了摸下巴:“那也行,来段脱衣舞,会抖臀甩胸么?”
话没说完,病中的李公子眼疾手快接住一只迎面飞来的白瓷杯。
“李、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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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舞到底是没看上。
李公子翘着腿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从睡袍口袋里摸出只手链来。
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他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着上面一条条编织纹路,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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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这个澡洗得非常快,用的几乎是子弹上膛的速度。
老变态一看就藏过不少娇,每天给她的睡裙都不一样。
昨天是胸口露露,今天是肚脐露露,估计明天就是屁股露露。
她抓着衣服闻了半天,确定从上面闻不出别的女人,才跐溜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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