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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爷这病还真不全是装的。
头发湿漉漉地看她打了会儿游戏,又顺道笑话了林轻三四五句,李洛基从林轻边上挪到隔壁的沙发,人也越来越没精神。
任何一个白天里见过李公子的人,现在看着他这蔫样儿,估计都要装一装下巴。
认识这么多年,虽然目前面对他时心里还有四五分警惕,但下意识地知道他是不想把病传给她。
林轻关了打到一半的游戏,抻了个懒腰:“困了,晚安。”
走到拐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他嘴角含笑,长腿搭在茶几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一看就是病糊涂了。
林轻摇摇头,滚回房。
夜里起来尿尿,听到主卧那边捂着一阵压抑的咳。
她轻手轻脚走近了点,咳声越来越清楚,真不知道他的肺还在不在。
林轻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默默挪回房。
在床上翻了几个来回,最后起来凭记忆给燕宁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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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轻把车停在路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燕宁和个络腮胡男人站在灯柱子底下,俩人都冻得直搓手。
见林轻出来,燕宁先迎上来,络腮胡盯着林轻看了好久,才不确定地:“小林?”
林轻答应一声,捶了对方一拳:“土哥,几年不见都留上胡子了。”
末了好哥们地拍拍对方肩膀,“这么晚还麻烦土哥,不好意思。”
土哥有点害羞地笑笑,从兜里掏出个烟盒来:“哪的话,这么多年没见,出来叙叙旧也是好的。”
林轻接过烟盒,连货都没验就要掏钱,被土哥按住:“自己人,这点玩意就别给了。”
林轻反正没钱,也不客套。
她抽出一根当面点了,语气软乎乎的:“土哥对我比对明邗哥好啊。”
土哥一愣,看了眼燕宁。
哪行都有个规矩,从土哥手里买货的人,大多没有广播的意思,是故土哥平时也不和顾客提别的顾客的事儿。
林轻边吞云吐雾,边淡定解释:“明邗哥是我哥,和我提过土哥几次,还夸土哥是实在人。”
土哥神色缓和下来,三个人又唠了一会儿。
分手的时候,土哥有点踌躇,最后还是说了:“小林啊,你有空也劝劝你哥,他拿的货纯度太高,每个月都搞那么多,要是一个人用,早晚要出人命的。”
林轻掸了掸烟灰,拍着膛保证:“明邗哥比我亲哥还亲,这事肯定要管的。”
送走土哥,燕宁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回来,却见林轻已经扔了手里的草,正蹲在墙边数砖头。
燕宁也提了裤子跟着蹲下,小声说:“姐,上次多亏你,要不我真进去了。”
林轻数完一排,问:“丁巾巾这阵子又折腾你了没?”
燕宁挠挠脑袋:“也没,她是大忙人,我想见也见不着啊。”
末了有点担心,“姐,这大半夜的,你这么急找土哥,就是为了买盒草啊?”
林轻站起来拍了拍裤子,答非所问:“燕宁,我从前吸过毒的事,你都和谁说过?”
燕宁想都没想:“除了土哥那几个原来认得你的,我谁也没说!
姐,前几天陈哥来找我了,你是不出什么事了?”
林轻拍拍他:“真出事,我就不在这站着了。”
说完晃晃车钥匙:“我走了,要是丁巾巾有什么动静你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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