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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esp;&esp;那跌在地上的老妇面色发白，抖着手指向那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esp;&esp;“好了，这下便轮到我了，你快看吧。”

那男子得意地把手往桌案上一放，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esp;&esp;柳清尘面色如常，双手垂放在膝前，淡淡道：“我之前便说过，扈恶者不治，请回。”

&esp;&esp;男子闻言立刻怒发冲冠，口中飙出几个脏字，习惯性地抡起拳头就往柳清尘脸砸去上。

&esp;&esp;然而只在他出手的一瞬间，他便被人抓住肩膀惯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esp;&esp;谢樽没有这么简单地放过他，还没等人哀嚎出声，谢樽又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狠狠一转，手臂脱臼令人牙酸的咔擦声响起。

&esp;&esp;随即谢樽抓着他脱臼的胳膊把人从地上提起，目光冷戾得吓人。

&esp;&esp;周围的人都被这一幕吓得噤若寒蝉。

&esp;&esp;“垃圾。”

谢樽嗤笑一声，手突然放开，男人再一次重重摔在了地上。

&esp;&esp;随着这一下跌坐，男人直冲云霄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好像彻底被吓得失了魂似的。

&esp;&esp;谢樽没再看他，环视周围一圈，目光狠厉：“若有人再在这里闹事，休怪谢某不留情面。”

&esp;&esp;说罢，谢樽上前将之前跌坐在地上的老妇扶了起来，对柳清尘轻轻点头。

&esp;&esp;离开前谢樽又瞥了一眼已经缩在角落，冒着冷汗的男人一眼。

&esp;&esp;想必这人不敢再闹事了，晚些便可以来给他把手臂接起来了，脱臼而已，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伤。

&esp;&esp;衙门这边步上正轨，他还需要去处理那些死者的尸体。

&esp;&esp;谢樽是一个人去的，并未叫上他人帮忙，昨日来时堆着的那两座尸山已然没什么变化，只是腐烂发臭的气息更加浓烈，烂泥似的血肉又化开了些。

&esp;&esp;当烈火腾起，浓烟接空时，谢樽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好像随着烟雾被抽离出来，消散在天地之间。

&esp;&esp;他似乎听见了啾啾鬼哭响彻天宇。

&esp;&esp;谢樽眼眶酸涩，他抬起手轻轻抹过脸颊，将不知何时流下的泪珠抹去。

&esp;&esp;待到月上中天，窗外一片浓黑时，镇中寂静下来，大多重症的病人便都被安置好了，衙门内室之中，一盏残烛明明灭灭。

&esp;&esp;柳清尘伏在案前，终于落下最后一笔。

&esp;&esp;“情况如何？”

谢樽虚靠在一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esp;&esp;“鼠疫，情况不容乐观，有些不正常。”

柳清尘摇头道，转头看见谢樽有些干裂的嘴唇，便倒了杯水递给他，谢樽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esp;&esp;柳清尘行医多年，时疫并非什么稀奇事，只是这一次芦浦的瘟疫，比之一般鼠疫传播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症状也分外严重，据百姓所说，第一个病人仅出现在半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