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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玉印塔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多了几分岁月痕迹。
&esp;&esp;“还不错。”
叶安将谢樽手中的剑挑落在地,夸赞道。
&esp;&esp;一旁一直蹲坐着观战的奉君冲过去叼着剑柄把剑拖回谢樽身边,又一跃蹲回了原地。
&esp;&esp;习武结束,谢樽烧着小炉煮茶,清茶冲入瓷杯,滑出好看的弧度,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情颇好。
&esp;&esp;“师父,塔中的书我都读得差不多了。”
&esp;&esp;之前叶安答应过谢樽,等他把塔中该看的书看得差不多了便带他下山游历。
&esp;&esp;“嗯。”
叶安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esp;&esp;谢樽也不急,这几年他已经对叶安的脾性有了更加充分了解,心境也越发平稳,他悠悠地品着茶,再吃些昨夜剩下的银耳莲子汤,有灞桥的风絮远远飘来,和着春光,颇有意趣。
&esp;&esp;“徒弟,你没以前好玩了。”
叶安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钟灵剑尖一下下点着青石砖。
&esp;&esp;“师父是可惜忽悠不到了罢。”
谢樽笑了笑,给叶安倒上了茶。
&esp;&esp;“哎……谁家徒弟这么跟师父说话。”
&esp;&esp;谢樽笑意盈盈,还是不接话。
&esp;&esp;“算了算了,过两天我们就走,先去洛阳,然后东行泰山。”
&esp;&esp;看着远处的群峰,谢樽心头也不免泛起涟漪。
&esp;&esp;从前他虽然也偶有外出游历,但和叶安一道却是从未有过的。
&esp;&esp;三天后,谢樽把两人的行李收拾好了,也不多,两个包裹,都由谢樽背着,而奉君被留在了玉印塔委屈巴巴地独自生活。
&esp;&esp;由于两人都相貌出众,又需行事低调,谢樽还是把自己放在箱底吃了两年灰的□□掏了出来,多年来,谢樽在外行走,都是用的这一副崔墨亲手制作的面具。
&esp;&esp;叶安带着谢樽一路晃晃悠悠,半个多月过去,树木从新绿到蔚然,正是四月,洛阳正值芳菲节,秾艳清香相间发。
&esp;&esp;“师父,按之前的情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出不了长安了。”
谢樽走在洛阳的石板路上,欣赏着夹道的牡丹,还是穿着一身灰黑的布衣。
&esp;&esp;叶安轻哼一声才道:“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所坚定的道路,我就没必要能把你拘着一辈子,到时候搞得师徒反目,多难看。”
&esp;&esp;洛阳的街道和长安相差无几,只是气氛更加靡丽,烟火气息更盛,丝竹管弦声终日绕梁。
&esp;&esp;虽说盛世之下问题也不少,但百姓还算富足,自然众生安乐,也就有心思去捣鼓些赏花宴,花灯节,烟火大会等等。
&esp;&esp;周围来来往往有多不少侠士,身上的武器千奇百怪,为了保证安全,洛阳街头巡查的守卫数量比起长安也毫不逊色。
&esp;&esp;“今日城东有集会,你可要去看看?听说还挺有意思的,文武会并行。”
叶安说道。
&esp;&esp;先帝昭文年间重文轻武,集会多仅有文集,武集多年销声匿迹,但如今的新皇纵横行伍数十载,多少有些重武轻文,这天下自然而然的便武学兴起。
&esp;&esp;“规模不小,四大世家也有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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