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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牧没吭声,洗完碗之后就背了书包离开。
他骑自行车回去,季辞站在路口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点了一支烟。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善了?她问自己。
当天晚上她就买了张机票,飞下江。
原因她并不觉得和叶希牧有关,只因为晚上和陈川通话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他撂下了一句话:“季狗子,你尽会花钱不会挣钱,我现在多赚些钱,让你后半辈子还和现在一样过日子。”
就在这句话的前一秒,他们还在赌气。
可偏偏就是这句话,戳中了她的软肋。
其实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自从有些话题变得“不可说”
之后,两人便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然而不提起,突然就一下子变得无话可说。
难道两个人之间就只剩下了那些“不可说”
?
她有心修复这层关系,然而和陈川打电话,聊不了几句,话题不知道怎么又扯到陈家和璀璨矿业的生意上。
陈川的只言片语中,她敏锐地察觉出陈川在下江,和庹映洁的父母家也有了业务往来,与庹映洁的关系更是藕断丝连的暧昧。
她委婉地劝陈川离他们远一些,陈川不悦,说她现在变得婆婆妈妈起来,开始管他的闲事了。
两个人就此赌气。
季辞到了下江就后悔,她怎么就因为那一句话就来了。
陈川身边的姑娘仍然不少,他这张脸就算去了下江也依然能打,身边姑娘的姿色却比在江城中强出太多。
他叫了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儿陪季辞去逛当地的名胜古迹,那个女孩自称是陈川的“准”
女友。
季辞忽然觉得失落。
她于是很快离开陈川所在的城市,自己在长三角玩了一星期,四处看看那些老房子,是怎么维护和修复的。
临走前,陈川终于得了闲,拉着她在上海看了一场演唱会。
他们是第三排的场地票,舞台上看得很清楚。
陈川懒懒散散地看,懒懒散散地问她:“瞧瞧那些男孩,长得比女孩还漂亮,又会唱又会跳,想不想找一个?”
季辞淡淡道:“年纪大了,欣赏不来这种。”
陈川却误会了她的意思,调侃说:“不正是年纪大了才应该找这种?”
季辞瞥了他一眼。
陈川搂着她的肩膀大笑,赔礼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家季狗子正年轻貌美,怎么叫年纪大呢?”
演唱会过后陈川又把她拽去了一个夜场,说是喝多少玩多大都算他的,就当是他说错话的补偿。
让季辞意外的是,这个夜场里就有刚才舞台上的那些年轻男孩们。
陈川叫了其中一个坐到季辞身边,陪她喝酒。
季辞的心口有些发闷。
灯光摇曳,一下一下地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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