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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与他相熟的学子看他走了过来,笑着恭维道:“恭喜刘兄这次考了内舍第一,明年参加乡试必能考取功名了。”
刘兴故作轻松,微笑着点头:“谬赞了,大家共勉之!”
然而旁边却有人抬杠道:“内舍第一固然可喜,不过这次例考大放异彩的却是那‘求索三杰’呢!”
刘兴脸色一黑,冷笑道:“他们这次不过是事先猜中了题目罢了,敢称什么‘求索三杰’,简直就是笑话!”
他听到别人都在推崇求索学堂的几人,知道名次再无差错,也不再看榜单,衣袖一拂,转身便走。
“切!
刘兴太狂了,又心胸狭窄,连求索学堂的人都容不下,我看他将来如何能做官!”
“对,你们没有看见他例考那天的丑态,一跤摔在徐家小姐的脚下,听说是求爱不成,便因而生恨!”
“说起来,求索学堂的人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尤其是徐家小姐,人长得国色天香,才学又好,听说人家真正拿手的是诗词一道,毕竟女子是不用参加科举的,八股文章人家也是学之无用。”
“嗯,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你们知道不,有消息说,徐小姐是松江府徐家的小姐,那刘兴再不知进退,恐怕未来前途堪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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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根本没有听到其他人的议论,既然例考成绩已经出来了,他再无必要呆在志学堂。
反正什么内外舍的生活补贴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够进内舍,名正言顺地参加明年的县试,便是对自己最大的肯定。
他下了台阶,赶上了正在前面等着他的严世蕃等人。
“听说蔡珞喜欢上了一个青楼女子?”
严世蕃当着徐想容的面问起此事,显然已经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陆离也不隐瞒,笑道:“我这兄弟是性情中人,他有自己心中所好,我们这些做兄弟的只有支持他!”
蔡珞身份特殊,昨天晚上的事情陆离等人做得隐蔽,结果早上严世蕃就收到了消息,也亏得陆离一直自认自己是严家的人,否则馋嘴帮现在这种情况,委实让陆离感到不快。
陆离不大想谈蔡珞的事情,严世蕃却没有放过,他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陆离,问到:“蔡珞可是内廷供奉戴义之子?”
这句话问得有些石破天惊!
须知,戴义为了不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卷入到朝廷的政治斗争中去,对蔡珞的身份是严格保密,即便许多朝中大佬都不知此事;
此时由严世蕃问出,更是显得严家高深莫测。
严家底蕴不深,之前几代并无朝廷官吏,严嵩如今官居国子监祭酒,也不过是从四品的小官,即便他现在深受弘治帝器重,也不可能知道戴义这种真正的大佬的隐秘之事。
陆离满含深意地问道:“德球,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事情?”
严世蕃却是露出一副很简单的表情,道:“父亲来信了,谈了些京城最近发生的大事情,一件事是西北亦思马因犯边,劫我边民一百余户,后被守军击退,斩首千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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