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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不错,许隆却也不想一想,叶婉缘何会杀死许袁辉,也许是许家这些年跋扈惯了,吃了亏就下意识地将过错都归咎到旁人身上,还自以为自己是牢牢地把住了理呢。
蔚凌云甩袖转身坐到椅上,气恼地瞪了许隆一眼,转向叶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阿婉之前竟与许家结怨了么?”
叶婉是个什么性子,蔚凌云多少有些了解,她这人,只要旁人不招惹她,她是从来不会寻别人的晦气。
按照许隆所说,这其间隔着好几条人命,梁子怕是不小。
“嗨!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叶婉两手一摊,无奈道:“许大人这是骇破了胆罢?怎的尽说胡话?去年本公主确实见过那什么许袁辉两面,他不知何故,派了家丁刺杀本公主,那些个人都被本公主擒住送去了衙门,当时的泽城知府是李修明,想是他也是畏惧了许家的权势罢,含含糊糊地顺着许袁辉的意思将罪责都推到了那些家丁身上,只判了那几个家丁死罪,轻轻地放过了元凶。
本公主气愤之下就当堂替李大人结果了那几个家丁,至于许袁辉和许大人口中的什么旁支子弟之死,本公主却是不知就里了。
现下许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本公主暗中杀害了他们,还陷害你,本公主还要怀疑你许家,是不是将那些人藏了起来,反来诬陷本公主呢!”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呐!
明明就是你杀了他们,竟反说是我许家诬陷!
堂堂的长公主,难道就是这样一个信口雌黄的小人不成!”
许隆双目圆睁,抖着手指着叶婉,旁人如何他都不在乎,可许袁辉是他的表侄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他们这些旁支的精英子弟,就这么生生地折在了叶婉的手里,让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答应族长,加收叶婉泽城铺子的税银,截留下来送给许家花用。
就那么点银子,便算作她对许家的弥补不行么?她却一步一步将他逼到墙角,在太子殿下面前将此事大喇喇地掀开,要置许家于死地,简直欺人太甚!
一听到叶婉曾遭到许家的刺杀,蔚凌云就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叶婉与他虽没有血缘关系,但自结识以来,他很是欣赏她过人的能力和刚强不屈的性格,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妹妹看待,自家妹子被人如此迫害,叫他如何不怒?心中下意识地是更相信叶婉的话,蔚凌云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遍,沉声问道:“许家曾派人刺杀过你?可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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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下官冤枉呐!
下官哪里敢对长公主无礼?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呐!”
刚刚起身不敢落座,只能束手立在一边的许隆,听叶婉当着自己的面就跟蔚凌云告起了刁状,忙屈膝再次跪倒在地,.
“要说这礼数不礼数的,凌云也知道,我并不十分在意。”
叶婉没有理会许隆的呼天抢地,依旧是淡淡地笑着。
蔚凌云只是想对许隆小惩大诫,她却是打着狠狠敲打,甚至将他的官位撸下来的主意,哪里还会手下留情,直接毫不客气地看向许隆问道:“却是不知许大人自当上这泽城的知府后,何以将本公主泽城店铺的税赋,提到了十之税四啊?”
“嗯?”
蔚凌云听叶婉这么说,收起了闲适,这才意识到,她的想法恐怕跟自己的不一样,这是不打算放过许隆了。
叶婉对银子有多看重,他早就见识过了,那是连皇帝的银子都敢赚的,许隆敢多收她的税银,那真是不亚于在油锅里捞银子啊。
最关键的是,听叶婉那语气,多收的那一成税银,十之**是没有上交国库的,不然叶婉也不会这么上纲上线地在自己面前提起。
“这、这…”
果然来了!
许隆眼神慌乱起来,他就知道叶婉不会放过这一点,但他万万没想到太子也会跟着来泽城,许家花出去那么多银子给京城的那几个官员,竟都似喂了狗,太子出京这么大的事,竟没有一人给他通气儿的。
他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族长,在这种事情上打压叶婉的铺子,他身为知府,想为难小小几间铺子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何苦用这种法子呢?
“怎么?”
叶婉冷冷地笑着,要让她与许家公平竞争她不怕,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毕竟生意谁都可以做,就算她是长公主也不能将所有的好处都搂到自己家去。
可这许家偏偏要跟她玩阴的,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这个、这个,这不是边关在打仗么?下官就想着多收些税银,为皇上分忧呐。”
许隆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口,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上去真诚些,事实上他心里虚得很,从叶婉和刘家那里多收上来的银子,全都进了许家的腰包,没有半分是打算上交国库的,他这么说跟饮鸩止渴没什么区别,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眼前这麻烦应付过去,回头再想办法往回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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