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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秀花正出门,碰见刘二婶扛着锄头准备下地。
刘二婶:老雷嫂,你家二小现在可懂事了,见面就问二婶好。
秀花笑了笑:是,也有不懂事的时候。
他二婶,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二婶:不,这孩子现在很有礼貌。
没想到,真没想到!
这孩子越长越懂事。
六七个青年醉熏熏地,歪歪扭扭的从雷明家出来,雷明挽着一个青年胳膊,另一个青年扒在雷明的脖子上:“雷明,当了官别忘了哥们”
。
青年甲:雷明,你当了省长,给我提个县长当当。
青年乙:看你那熊样!
初中毕业,当村长也不够料,给雷明提鞋,掂尿壶还差不多。
扒着雷明膀子的青年反击道:“放屁!
什么够料不够料,只要上边有人,朝里有人好当官么,谁不知道这个理?”
。
青年丙:雷明,你当了省长,我给你提包,自己人,放心!
青年乙:掂提包也轮不着你,还有我呢,我和雷明都是朋友。
青年丙歪歪扭扭地:“你,你混蛋!
雷明有前途了,你巴结人啊!”
青年乙:你胡说,我这叫巴结吗?
雷明:行了,行了,弟兄们回去休息,啊!
几个青年离开雷明的家,有的扶着墙根,有的在呕吐。
四处是茫茫群山。
悬崖销壁间:一个小小的平地,周围布薄了荆棘,中间站着雷云、雷明、雷月,每人背着一个竹篓,手拿一把镰刀,雷云腰间有一捆绳子。
雷云指着上边的悬崖:“瞧,那里有贵重草药,上一次我在那里采到了黄连,野蜂蜜”
。
雷明看了一眼,有三十多米高,几乎无路可走:“爹,这太危险了”
。
雷云:小山坡地没有危险,只有草,没有值钱的东西。
雷明:爹,以后别干了,这不是闹着玩的。
雷月:嗨,干这话早晚得……
雷云把一捆绳子往地上一摔:早晚得什么?得摔死是吧?不干了,还没有上山,你就咒我摔死。
雷月:老爸,我担心。
雷父:破嘴乌鸦,不干了,下山。
雷月:下山就下山,这不是好活,还不如卖血呢?
雷云:你说什么?谁卖血啦?
雷明看着雷月,目不转睛。
雷月:我是说,卖血没有太大的危险。
雷云:你启发我去卖血?我才不卖血呢,卖血头晕。
雷明:爹,你卖过血?
雷云摇摇头:没有。
雷明:你咋知道卖血头晕。
雷父:我想着头晕,你们想想,把血抽出来,能不头晕吗?我是听别人说的,走下山,今天不干了。
雷月:走就走。
三人沿着峭壁走下山来。
雷家院子里,雷云生气地将竹篓和镰刀往地上一扔。
秀花,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雷云:小兔崽仔,还没上山,他咒我摔死,不知咋的,今天心里直跳。
秀花:孩子呢?
雷云:他们在山上打猪草去了。
雷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雷月对雷明说:哥,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回来?雷明说:明年吧,等工作有了着落。
雷月:明天我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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