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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自家房门的村长呼霸天,在呼家村四处闲来无事的溜达着。
由于他身材过于肥胖,让人远远的望去,仿佛是一团冒着烟雾的大雪球,正在村内的道路上缓慢滚动着。
不一会儿,村长呼霸天竟溜达到了村内东头的书院门口处,这可与他往常瞧不起穷酸书生的行径有别。
说是书院,其实不过碗口大的地方,简陋不堪,却取了个文雅名字——逆熵书院。
这可皆因那书院内的教书先生呼文宇,一心想要村内孩童知德明礼,便自出钱财,修建了这陋室,以作传道授业解惑之用。
拍打掉身上积雪的村长呼霸天,轻声走进了书院。
当他看到正在讲台上低头,批改孩童作业的文宇先生时,便左右扭动着他那肥胖的身躯,向文宇先生走去。
村长呼霸天缓步行至文宇先生身前,随手搬来了一旁破损的孩童木凳坐下,并顺手在木凳上磕了磕自己手中,那已被积雪打湿熄灭的长嘴烟斗。
“文宇先生,近来可好啊?”
村长呼霸天浅笑问道。
眼见村长呼霸天大驾光临逆熵书院,教书先生呼文宇连忙停笔接待。
“一切安好!
不知村长大人,何故驾临寒舍啊?”
文宇先生起身问道。
突然,村长呼霸天脸色一沉,脸上的笑意顿无。
“何故?敢问本村长家中的呼来与呼去,在你这书院内,上房揭瓦了吗?”
村长呼霸天看着并无缺损的屋顶,起身对文宇先生气冲冲的问道。
呼来与呼去是村长呼霸天二子,顽劣不堪。
二人仗着他们是村长呼霸天,一梦王朝官员之子,便横行乡里,戏耍师长。
“不曾!
村长大人的二位小公子,只不过有些许顽劣罢了。
如若让小人多加规劝,他们将来必会有所成就的。
不知村长大人何出此言呢?”
文宇先生委屈万分的问道。
“规劝?本村长二子那红肿的脸庞,就是你所谓的规劝吗?”
村长呼霸天盛怒不可抑止,揪着文宇先生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村长大人!
小人不曾抽打过两位令郎的脸庞,想必这其中一定存有莫大的误解。”
文宇先生深感比那窦娥还要冤枉千倍,对村长呼霸天苦苦求饶道。
突然,在一旁擦拭孩童桌椅的少年,竟捂嘴偷笑了起来。
看到被文宇先生发现后,那少年立马收起了笑声,继续擦拭那被孩童鼻涕缠裹满身的破旧桌椅。
看到此处,文宇先生心想,这肯定又是那臭小子所招惹出来的祸事。
只见那偷笑的少年,个头不是很高大,衣着很是单薄,体形更是骨瘦如柴的厉害。
再瞧看他那稚嫩青涩的脸庞,不难猜测出来,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大小。
那偷笑的少年,名叫呼韩殇。
在呼家村的众人眼中,那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无一人对其疼惜怜爱。
虽然他仍有一个身在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倒还不如没有的好。
何出此言呢?
自是那如今身处上关的官驿养父呼延霆,每日只顾着自己在上关的栖凤阁寻花问柳,却放任那贫苦少年在呼家村的家中自生自灭,不加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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