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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喜有人愁,清风堂这边喜气洋洋一片,二房的院子里却一片愁云惨淡。
丫鬟们各个都躲在角落里缩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主子叫她们上前伺候。
袁氏坐在炕上边哭边骂罗念安,骂到最后竟诅咒了起来。
安云珏本也生气,可听到后头,赶紧上前捂住她母亲的嘴,在她母亲耳边小声劝道:“母亲还不记得痛吗,才挨了祖母的罚,这会子说这么歹毒的话,也不怕祖母听去了。”
袁氏忍不住推了自个的宝贵闺女一下,哭着骂道:“那下作的小娼妇欺负我,连我自个闺女都觉得我歹毒不成?她也不是没动手,确实推了我的丫鬟,你和珺儿不也看到了?我如今不过是夸大了一点,想让她受点教训。
怎么就要送我去庄子上了,难道我一个长辈,还得受小辈的压制?”
安云珏听了也是怒火中烧,不由叫了起来:“我早起同母亲说了什么,母亲不但不听我的劝,还要去招惹她。
这段时间她天天往清风堂跑,难道是白跑的?祖母现在视她为掌中宝,别说诬陷她,就是母亲随口说说她的坏话,也能惹得祖母发火了。
母亲偏我不信我,如今又来发什么脾气。
若是早听我的,忍过这年关,祖父祖母见母亲表现好了,提前结束禁闭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今你自个作成这样,还想怪谁?”
袁氏听了这话,竟只剩下哭了,她心中阵阵刺痛,只觉得罗念安这个丧门星不但惹了自己一身臊,还弄得女儿也不待见自己了。
安云珏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见到一旁的安云珺,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方才你也不吱声,只知道拉着我。
你开两句口会是吗,白把你当嫡女养着,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安云珺垂下头去,委屈的说道:“姐姐当时气坏了,跟她争执起来,我若不拉住姐姐,姐姐也会被她绕进去。
她那人别的本事没有,气人的本事倒是一流。
姐姐若当时中了她的招,岂不是要跟母亲一道被送去庄子上了?咱们二房已要送走一个主母,再送走一个姐姐,还像什么样子?我只能劝住姐姐别上了头,免得再中了她的计。”
袁氏本也想骂安云珺,不为别的,只为出口气。
可一听到安云珺这么说,她又咽回了嘴边的话。
确实没错,若是珏儿也被那丧门星激怒,闹将起来可了不得。
万一珏儿真的也被送到庄子上去,这二房里没了正经主子在,那起子有歪心思的狐媚子岂不是各个都如鱼得水了?可一想到即便珏儿不走,也只能表面上压制住那些通房的丫头。
到了晚上,珏儿也没法子拦着那些妖精去钻父亲的房,袁氏这心里就止不住的翻腾。
这回她真是得不偿失了,二爷前些日子才刚收了通房,那小妖精别提多勾人了。
若不是自己看着点,她不敢造次,只怕二爷都要天天夜宿西厢了。
可眼巴前她不但被赶了出去,还是在年关这样的时候被赶出去,她这正经太太的地位可就在那些妖精的眼里将了一截了。
即便她日后从庄子回来,能不能压得住那些小骚狐狸还是个问题。
也活该这袁氏被赶了出去,简直是个没头脑的人。
如今她竟把罗念安的事给忘了,全心全意又恨起家里这些通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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