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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恋爱两辈子了,如果她能生,说不定都怀孕过很多次了。
司马煜的这种感情洁癖,对渴望一场完满婚礼的阿狸来说,就是一种遗憾了。
但她还是想,不要紧,慢慢来,多顺着他些。
阿狸就望着他,打算等他一说完,就贴心的给他收拾地铺。
好吧,阿狸还是有些恼的。
不喜欢跟她洞房,那就给她睡地铺去!
谁要被他挑剔胖了,还跟他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这是态度,态度问题!
但司马煜的声音就这么消寂了。
他也回望着阿狸。
少女干净的容颜在烛火映照下,就像暮春微雨里枝头绽放的杏花。
娇俏的,安静的。
那种美丽不诱人采撷,却别样动人,令他无法移开眼睛。
她黑玉似的眼睛仿佛被清泉润了几千年,他能从那明而柔的眸光里望见自己的身影。
那眸光寂静,温暖。
就像娴静的少妇推开阁楼上的窗子,意料之中却又猝不及防的望见,在千帆过尽之后,浪荡的游子回来了。
像是要哭,却已经忘记怎么才能哭出来了。
像是要笑,却不是能笑出来的场合。
他忽然就像亲一亲那双眼睛。
当然真亲下去那就太奇怪了。
“你,你明白吧!”
他胡乱打破这诡异的寂静,问道。
“明白。”
阿狸说。
阿狸能看出司马煜的心虚——反正她自己是不心虚的,该看他就看他,哪怕意识到他很怕跟她目光对上。
反正看自己老公又不犯法。
她从床上麻利的收拾出两床被子来,打算给司马煜打地铺。
司马煜这回倒是反应迅速,“你干什么?也没说让你出去睡啊。”
何况出去睡也不用带被子啊。
阿狸:=__=|||……你还真有觉悟啊!
当然不能出去睡,不然让人知道了又是一桩八卦。
“那我睡地上。”
阿狸临时改了主意。
“要睡地上也是我睡。”
司马煜有些无语了,这媳妇儿太天然呆了。
他是这么禽兽的人吗?
“这可不行。
你睡地上,让我睡床,我可睡不安稳……要不然,”
阿狸就作势想了想,“我们一起睡地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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