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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一半又觉得不妥——这么说,就好像是她阿娘故意让她遇着谢涟似的,忙又把话题岔开了,“怎么没见着阿琰?”
谢涟笑道,“我没让他知道,偷偷过来的。”
阿狸:……=__=|||这娃也变坏了.
雨下得大了些,沥沥淅淅。
这个秋天反常的温暖,已将入十月了,桂树枝头竟又有几枝嫩黄花米开放。
正在雨里摇曳着。
树冠浸透了水汽,沉甸甸的。
枝头有鸟儿飞起来,树叶便再含不住,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洒落下来。
谢涟反应快,已经抬了袖子替她挡着。
阿狸呆,还没回过神呢。
只觉得谢涟忽然便靠得近了。
少年暖烘烘的体热笼罩过来,带了些干燥的馨香,令人面红心慌。
阿狸不由就抬头看他。
这些年谢涟名义上是在京口,实则借机去了江北不少地方。
北边不比江南温润,又多有胡人和战乱。
千里荒村,少见人烟,只怕一路上没少风餐露宿。
谢涟脸上已带了痕迹。
他晒得黑了些,皮肤也不比江南贵养的少年们白细。
他生得清雅,此时面容上更多了一份少见的坚毅,你说不上他更像个书生还是个将军。
那双眼睛也黑得更纯粹、更深沉,比寻常少年多藏了许多东西,也更少疑惑和动摇。
在江南,多的是十六岁便已加冠的少年。
可谢涟比他们都更有故事,更令人觉得可以信赖、依靠。
你已经不能再将他当一个孩子看。
只怕少有姑娘能够抗拒这样一个少年。
谢涟觉出她打量的目光,眼睛不由自主便追过来。
两个人目光擦到了,片刻的缠绕,又忙忙避开。
靠得太近,自然就生出暧昧来。
两人心口都重重的跳着,从耳根开始泛红。
那雨落完,各自也淋了满身的桂花。
就都退了一步。
先前在说什么都忘尽了,一时谁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只觉清香盈满,却辨不出是桂香,还是彼此身上散发出的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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