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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八公子,这是我家公子送您的酒。”
贵子将酒壶放在沈修面前。
沈修一顿,看着面前的酒壶,看起来与普通酒壶并没有多大区别,只是镶嵌了几颗红宝石。
“这是榴花酿?”
贵子点点头,“是的,这是我们新出的榴花酿,我家公子说知沈八公子爱酒,今日没喝到榴花酿怕是十分失落,刚好公子留了几坛,便赠与沈八公子一壶。”
沈修本就是为了榴花酿来的,自然不舍拒绝,“替我谢过你家公子。”
他暗暗发力,试着打开酒壶,结果竟是打不开,转头见贵子还在这,忍不住问:“酒已送到,你为何还不离去?”
“我家公子说,一时找不到其他酒壶,只能用这一酒壶,但此酒壶比较特殊,他担心公子打不开,便让我在这候着。”
闻言,沈修仔细打量贵子,瞧不出一丝异色,伸手佯装抚摸着酒壶,笑道:“这酒壶确实精致,不过,我若是连这小小酒壶都打不开,岂不是枉称爱酒之人,平白惹人笑。”
贵子聪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推门出去,临走前,坐在那儿一直不曾开口的沈渝仿佛看了他一眼。
“这醉仙楼的老板想来是个有意思的人。”
沈修说道。
沈渝不置可否。
贵子出来后立马去了一号包间,将沈修如何说,脸上的神情,便是最后沈渝若有似无的那一瞥,全部过程都仔仔细细的说给芷晞听。
芷晞已经喝了两杯榴花酿,她皮肤白皙,虽没有醉意,但面上已染上红晕,微眯着眼,“这般看来,八皇子的性子真如传闻中一般?七皇子也当真是性情难测?”
芷晞自之前两杯下肚,便再没碰过了酒壶中的榴花酿了,只坐在窗边,任由凉风拍打着她的脸颊,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直至消失。
沈修与沈渝刚好出去,从芷晞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他们走向马车,沈修面色红润,似是喝醉了,脚步却不凌乱,可以看出他并没有醉。
贵子正在这时推门进来,“姑娘,沈八公子说那酒壶他喜欢得紧,实在忍不住夺爱了。”
芷晞轻笑一声,“他喜欢便拿着,我也不是小气之人。”
不管是不是戏,总归要完整。
“天色晚了,姑娘要在这用膳吗?”
芷晞拂袖,悠悠走出去,“不必。”
回到临江阁,秋霞已吩咐人摆好膳食。
“沐浴后再用膳。”
芷晞皱皱眉,“一身酒味。”
秋霞轻笑,“好,奴婢叫人把饭菜先热一热。”
芷晞点点头,扔下从醉仙楼穿回的披风。
等芷晞出来已是两刻钟之后了,饭菜也叫人热了两次。
“姑娘可探出来什么?”
秋霞问。
芷晞摇摇头,“没把握。”
见芷晞开始用膳,秋霞也不再说话。
饭后,芷晞躺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话本子。
夜间风渐渐大了起来,戌时时,秋霞进来给芷晞盖上薄被,见她还在看话本子,“起风了,夜间怕是有雨,姑娘晚上别着凉了,早些回床上歇息才是,明日公子便来了,若是让公子知道,定是又要念叨姑娘。”
芷晞想想也是,不舍地放下话本,躺到床上,把被子盖严实,只露出一个脑袋,示意秋霞可以走了。
也不怪秋霞嘱咐,芷晞素来喜欢晚上躺在榻上看话本,有时看着看着便在榻上睡去,第二日就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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