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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僧人苦笑几声,幸亏方丈普胜,是个明白人,言道师兄,性命都不在了,何谈修行佛法。”
“此时不可,万万不可。”
老僧人犹自反对。
普胜想了想,这位师兄资格甚老,一时也无法反对,当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言道不如如此,若是师兄担心操练棍棒,耽误了修行,不如让师们操练时,念诵佛经,如此……如此可叫作禅武合一吧!”
正在这几名僧人商议如何对付外头的流民时,一名沙弥来到精舍门外,合十禀告言道方丈师伯,外头有一位少年,说是从太原郡而来,来寻觉远师叔!”
“太原郡!”
普胜方丈回忆了下,问道,“觉远已归寺了吗不跳字。
那年老僧人,言道方丈师兄忘了,这都快大雪了,觉远该早回寺内坐腊了。”
普胜笑着言道多谢师兄提醒,我差点都忘了,既然这少年远道而来,来见觉远必有要事,就让他见一面吧,不过不可耽搁太久,以免搅扰了佛门清静。”
“是,方丈师伯。”
当下这名小沙弥退下。
而方丈普胜则一捋僧袍,接下方才的话题,言道以我之见,除了僧众之外,山下的佃户也可以召集起来,要若是流贼一来毁了田地,他们没有地耕,也是与我们一同受苦。”
这个意见,这两名僧人都纷纷点头,表示赞许。
这时那三十多岁的僧人,开口言道皆是佃户可以召集,那么我们亦可以,从流民中找些强壮,擅长武艺的人来,给他们饭食,由他们出面替我们训练佃户,倒是抵御流贼。”
普胜方丈闻言,呵呵笑道不,这也是一个好办法。”
就在方丈精舍之中,几名少林寺的僧人,还在商量如何抵御这即将迫近的流贼时。
跋涉千里的李重九,此刻已身在了少林寺之中。
大雪簌簌地在身旁落下,雪花扑面而来,李重九的蓑衣毡帽之上,皆是细密的雪粉。
在这白雪皑皑的五乳峰下,李重九踱步而上,与后世那想象之中,规模宏大的少林寺不同,眼下的少林寺,历史上少林寺几兴几废,现在不过是一个位于嵩山少室山之下的普通寺庙罢了。
来到一间颇为简陋僧房之外,李重九除下毡帽蓑衣,悬挂于外,小沙弥对李重九合十,言道居士,觉远师叔,正在羯摩,请你在此稍待。”
见这小沙弥颇为伶俐乖巧,李重九笑着言道多谢小和尚。”
听李重九这么说,小沙弥反而是慌了,连连挥手,言道我不是一个小沙弥,敢当此尊称呢,敝寺上下亦只有方丈一人可当此称呼。”
听小沙弥解释,李重九这才记得不同于后世的泛称,和尚这时乃是一种尊称,只有一定资格的僧人,才可以称得。
如佛教中,不到二十岁的出家众称作为沙弥,受过比丘戒后,方可称做比丘,至于和尚可视作,沙弥比丘戒时的受戒师。
李重九闹了个大乌龙,倒是令这小沙弥,看向李重九目光之中,多带了几分警惕审视的味道,似乎觉得此人如此乱戴高帽子,难道来寺中有歹意,或者是盗贼来偷盗的。
李重九当下无奈,只得在僧房之中盘腿坐好。
不久之后,只听凸凸之声响起。
李重九看去,只见一名上了年纪,身形瘦小的老头陀,手持一根木杖,走到了僧房门口。
这名老头陀虽十分老迈,但眼神却不浑浊,与李重九的目光对视在一起,言道是你来此找贫僧吗不跳字。
李重九当下不敢怠慢,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言道在下李重九,敢问乃是觉远大师吗不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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