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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决定将我今天最想问的问题提出来,虽然我害怕结果不是我所预料的那样,但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说不定我真的有可能找到一个同伴。
于是我用很轻的,刚好她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你曾反复做过同一个噩梦吗?”
很明显的,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她用很慢的速度抬起头,第一次很正式的看着我的脸,目光中有着惊诧和疑惑。
看来她还不确定是否要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我能做的只有等待。
良久,她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兴奋得都快要蹦出来了,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着问她:“梦中有火雨和崩裂的大地吗?”
“没有。”
她说。
上一刻仿佛还在山巅的我立刻跌入了谷底,我不死心,又追问一句:“那你的梦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我这样问,她愣了一下,然后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一样,全身缩成一团,并语无伦次地说着:“可怕……梦……不要想……”
我站起来,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考虑着该如何安慰她。
可我从来就没有安慰过别人,没办法,我只能走上前,用双臂将她拥在怀里,希望借此使她平静下来,小时候我哭的时候,母亲就会这样做,所以情急之下,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怀里的她渐渐安静下来,正当我暗自庆幸这个方法管用的时候,她猛地将我推开,我本能的去拔刀,但见她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我的手又放开了刀柄。
“你干什么?”
我问她,“我刚刚不过是想安慰你。”
“谁要你安慰,你又为什么要安慰我?”
“我……”
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现在我还真说不出刚刚那样做的理由。
看我有些犹豫,她又咄咄逼人的说:“怎么样,心虚了吧,被我说中哑口无言了吧。”
我一看这架势,只好实话实说:“我见到你有一种亲切感,所以刚才就不由自主地那样做。”
“亲切?还不由自主?”
她冷冷得嘲讽道。
“你当我小孩子吗?”
“是真的,不骗你。
开始时我甚至还以为你会是我的同伴。”
“别让我恶心了,我怎么会与你们这些无耻的侵略者是同伴。”
我听了很是蹊跷:“侵略者?你说的是我们吗?”
“当然是你们这些高依柯尔人,你们抢夺我们的土地,迫害我们的祖先,打破我族平静的生活,逼得我族在麦基森山的后面艰难过活。
我族人世代都想雪耻,夺回我们的土地,无奈兵力不如你族,否则一定将你族斩尽杀绝。”
她说得咬牙切齿,不像在撒谎。
这就使我更为诧异。
“我族残害你们的祖先?你是听谁说的?”
“我族的圣地有块祖先留下的石碑,上面清楚地记载着这段历史。”
“石碑?什么时候有的?”
我问。
“不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就立在圣地了,大人们也只是知道那块碑很久以前就有了。
你这人真怪,问这些做什么?”
很早就有,却没有人知道出现的确切时间,并且只留下了一个战争的理由,这些和我族羊皮卷的情况非常相似。
我又问她:“那你可以带我去你们的圣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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