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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信这不是个圈套后,我带领骑兵冲杀上去。
拉伊斯人根本没想到我族的军队会出现在这里,仓促间还没做出有效的反击就纷纷倒在了我族战士的刀下。
战斗几乎瞬间就结束了,只剩一个使枪的黑衣骑士还在顽抗,妄图突围出去。
他的枪法很精妙,我手下的骑兵没有一个能进他五步以内。
我忽然有种想和他较量一下的想法,于是我不假思索,纵马上前,喝道:“都退下,让我来。”
话音甫落,我与黑骑间的距离已不过三十步,围在黑骑周围的骑兵闻声闪到一边,静观我与黑骑之间的较量。
下一刻,距离缩为十步,我的刀蓄势待发,而对方凭借兵器上的优势,枪尖已向我点来,我侧身闪过,在两骑交错的瞬间,扭身挥刀,那黑骑一枪落空,立即收枪拦住我刀势的去路,我的这一刀自然也是无功而返。
一个回合结束,双方都没有占到上风。
我在调转马头之后抢先发起第二轮进攻,如此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我发现这名黑骑的枪法角度虽然刁钻,但他力道不足,无法将枪势完全释放出来。
于是在他的枪再一次刺向我的时候,我没有闪,而是强行将他的枪磕偏,随后刀锋顺着他的枪身一路滑下。
黑骑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做,大惊之下撒手弃枪。
我见他兵器已离手,也无心取它性命,顺势用刀背将他击落马下。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头盔由于惯性甩了出去,浓密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她竟是个女孩!
更令我惊讶的是在她回望我的时候,她的眼神令我感到无比亲切。
于是我下意识地说道:“先把她带回营地关起来。”
良久都没有人动,待我察觉有异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我身上了,这时我才想起,自战争开始以来,从来就没有关押敌人的先例,每一个族人都欲先杀敌人而后快,而所有的敌人也都不曾求饶,哪怕只剩一根手指能动,也会继续战斗,直至死亡。
反观我族的战士也是如此。
是以黑骑落马后并没有再挣扎已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我的一句话更是在军中引起不小的震动。
环视一周后,我想我必须要说些什么来解释我的行为了。
于是我清清嗓子,大声说道:“此次战斗干系重大,,我需要从拉伊斯人的口中打探出一些情报,以此来决定我们今后的部署。”
听完我的这番话,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露出了信服的表情,但腾格还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我心想,“如果再有人向我提出质疑的话,场面恐怕就无法收拾了。”
于是我下令,立刻将人犯押回营地。
这一天,我以整修军备为由,让全军原地待命。
为此,腾格跑来质问我为什么这样做。
我对他说:“赶了这些天,加上今日凌晨一战,族人都累了,休息一天有什么不可。”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休息,前线正处于紧要关头,我们岂能为了休息而延误战机。”
腾格有些气急败坏了。
“这不叫延误战机,休息是必需的。”
我继续不紧不慢的说,“我们不能将疲劳的战士送上战场,每损失一个战士我们的力量就削弱一分,危险就增加一分,没人能援助我们,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争取让每个战士上战场的时候都是最佳状态。”
腾格看着我,很严肃地对我说:“你真的变了,不过以往你做出的决定都是对的,所以我这次还是听从你的指示,但愿你没错。”
打发走腾格,我决定去看看那个拉伊斯女孩。
来到关押她的营房前,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个人连忙向我敬礼,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然后大步走进营房。
只见那女孩蹲坐在营房中央,低着头,若有所思,仿佛没有察觉我的到来。
我径直走向她,在距她三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随后我问她:“你是谁?叫什么?”
回答我的是长时间的沉默,这在我意料之中,接着我又问了她一些其它问题,诸如拉伊斯目前在麦基森的兵力是多少,是如何部署的等。
她依旧如石像般的蹲坐着,不曾动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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