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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金属材质,相貌平平,不会引人注意,而且如果不知道如何操作,研究一辈子也翻不出其中的信息。
更重要的是,如果隐克陷入危险之中,没有定时去触动手表,那么表中的信息会全部清空,与此同时,它会还自动发出报警电波,通知基地,相当于一个会守口如瓶的手机会通风报信的报警器,保密又防身。
本来按照计划,《塞纳河畔》是一定要攥在手里的。
但无奈宫之阙太难以捉摸,想方设法把画要了去,出了这变故,尚桑觉得应该告知基地,方便进行下一步计划。
昨天一天未收到宫之阙的消息,尚桑有些想直接找上门去,看那货到底在捣腾什么名堂。
不过他看了看亮闪闪的“五百万”
支票,淡定下来——一个奸商,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用五百万换三百万的画,再赔上自己的名声,宫之阙干不出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
的事儿。
一天没有消息,尚桑就当某人交了一天的高昂利息,当事人都不急,他也用不着操心。
于是他淡定地吃了早餐,把罐头面包等用购物袋一装,开车离去。
海滩一带地广人稀,但路面凹凸不平,还是沙质土壤,又软又松,把车陡得跟蹦蹦车一样。
而且这一片有民航路线,禁止汽车变形成飞行器走空路,尚桑只好把轮胎调成海绵橡胶,适应松软路面,这才在沙路上驰骋起来。
开过海滨区,跨过省界,尚桑开始高速飞行,一路来到西宁,驶入城区后,落地而行,经过几条大道,两侧居民楼变得密集起来,小巷窄街扎堆,还动不动就转几个弯,仿佛专门为孩子躲猫猫而设计,九曲连环,弯到了姥姥家。
尚桑知道这一片是贫民区,规划上面很应付了事,毕竟垃圾堆和臭水沟聚集的地方,也弄不出湿地公园的鸟语花香,能把人装得下已是万幸,无暇操心什么环境的质量。
面对比沙质地面还坎坷的路,尚桑没有发牢骚,默默地展示作为一个“老司机”
应有的技术。
他完美让过蹿出的熊孩子,和乱跳的野狗,碰到过不去的小巷,就把车身缩小,最后折叠浓缩成了个迷你碰碰车,好歹进入到巷弄深处。
这一带楼房因为不顾形象,想怎么长就怎么长,最后歪瓜裂枣成了一堆,很难辨认,再加上巷子又深又多,外来人进入,很容易迷路,开导航都不一定能脱身。
但尚桑来过几次,加上作为隐克,对方向和道路标志有职业性敏感,所以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目的地——两楼过渡之处,有扇小门,小得出奇,就好像夹缝处本应该是堵墙,被这扇门从地上生长出来,破坏了和谐。
尚桑见没什么行人,便干脆把车停在门口,不怕挡道。
他提着一大袋罐头面包,抬手敲门,用力极轻,怕惊吓到里面的住户。
不一会,门扇打开,一个瘦长的人站在门框之中,他短发垂在耳畔,脸色苍白,但因为五官生得俊秀,墨黑的眸子像被水洗过,不仅不显得邋遢,反而有些“出污泥而不染”
的气质。
见是尚桑,他贴着墙让出过道,迎他进来。
尚桑步入屋内,因为其中狭隘逼仄,两人站在一起时,得都侧身,才能避免碰擦。
这房屋门厅处,左右宽不过两米,像是专为瘦子量身定做,门的宽度相当于在宣告:里面的人听着,若是敢胖,就甭想出去!
好在尚桑属于纤瘦型,虽然浑身肌腱结实,但不影响体格的清瘦,在屋中行动自如,不受影响。
他把食物放在矮矮的帆布椅上,又放下一叠钱,轻声道:“阿齐,最近生意还好吗?”
齐珂取过墙上的抹布,把手的油渍擦去,但指甲里的机油已经根深蒂固,像做了层暗黑系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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