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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替祁扬打电话的男人迟疑两秒,在祁扬旁边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好不容易大家都有时间聚餐一次,别不高兴。”
&esp;&esp;祁扬抱臂冷笑:“是我先找不痛快的吗?我陪着大家喝一晚上了,要玩的要喝的我哪个没配合?陈滔嘴贱是他该挨打,惹我不高兴,今天谁都别想好过。”
&esp;&esp;“这里太吵了,刚刚我打电话的时候那么近你老婆都好像有点没听清,陈滔虽然在我旁边,但也远了很多,肯定没听到的。”
&esp;&esp;“他没听到就算了?难道我是聋的?”
祁扬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今天晚上所有费用和损失让酒吧老板找我报,我不差这点钱。
以后同学聚会有陈滔就别叫我,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说到做到。”
&esp;&esp;店长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情况,有班长说好话道歉、又有祁扬慷慨刷卡赔付,他也没有不悦,叫来几个服务员一起把现场打扫了。
聚餐的二十余人分作了两拨,一拨围着陈滔坐在左侧,另一拨则面面相觑地靠在祁扬这侧。
&esp;&esp;陆瑞安被侍应生领到卡座时敏锐察觉到了现场氛围的怪异——和热辣歌舞的舞池比起来,实在是太安静了。
&esp;&esp;祁扬班上的班长陆瑞安是眼熟的,印象也还不错,两人目光相撞,班长先对陆瑞安颔首示意,算打招呼。
&esp;&esp;陆瑞安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在在场的人脸上扫了一圈,没能找到他在来时路上反复回忆方才通话后、脑子里浮现出的那个人,也没注意到有人用冰袋捂住脸,不过第一眼找出了疑似醉倒在沙发边上的祁扬。
&esp;&esp;他来到祁扬所在的角落,在祁扬身旁蹲下,适应昏暗灯光的眼睛终于看清楚:祁扬翘着二郎腿抄着手歪靠在沙发旁,闭眼耷拉着脑袋,脸色异常难看,手里还握着手机,应该是真的醉了。
&esp;&esp;陆瑞安印象中的祁扬在升职后几乎每个月都有两次应酬,过年回祁家吃饭时也是亲眼见着祁扬和亲戚对瓶吹十几瓶还面不改色,今天为什么会醉得这么厉害?
&esp;&esp;他没有就着心头的疑惑深究,搀住祁扬的胳膊一点点将祁扬扶起,班长来到另一侧帮他拽着祁扬的另一只胳膊,好让陆瑞安不至于扶得太艰难。
&esp;&esp;走到酒吧门口,陆瑞安转过头来和班长道谢,班长客套地笑着点点头,正要说不客气便感到手上一疼,他低头一看——是祁扬一巴掌甩开了他,手背上迅速浮起一片红印。
&esp;&esp;“。”
男班长立马反应过来祁扬这是在不爽他刚刚和稀泥。
&esp;&esp;醉,多醉点好啊。
&esp;&esp;陆瑞安没注意到这点小插曲,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也不足以支撑他再去留意这样多的细节,他扶着祁扬上了车,犹豫了下,小声问:“送你回酒店吗?”
&esp;&esp;祁扬将额头抵在他肩上,怎么也没料到陆瑞安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接他回家住,他脑子里飞速地转动一圈,回忆着以前见过的醉鬼模样,答非所问地含混抱怨:“头晕。”
&esp;&esp;陆瑞安感到为难:“……我给湛哥打个电话吧?”
&esp;&esp;祁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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