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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阮兰芷着实过的不算是太好,因着癸水初来,她腰部酸软,腹部绞痛,胸口那两团玉雪儿也是胀疼的厉害,将将沐浴过后,却依旧无神清气爽之感,反倒是身子颇有些倦怠乏力。
因着身子不舒服,阮兰芷本意是想回榻上好好儿歇着的,可前院里这样大的动静,她又怎可能真的安心歇息呢?
实际上她这晕厥,与其说是被对面春凳上两个受罚的人给吓的,倒还不如说是身子疼痛到虚脱才昏过去的。
这厢阮兰芷还没一头栽下去,坐在一旁的苏慕渊及时伸手将她轻轻地托住,扶回了坐椅上。
实际上苏慕渊是十分想将身旁的小人儿抱回房去的,只不过现下这样多的人,他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碰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阿芷的名声来说,是极大的损害。
只要能得到阿芷,苏慕渊倒是不在乎朝堂上那些个文臣,上折子骂他寡义廉耻,霸占“幼女”
,只怕阿芷这个面皮薄儿的事后知道了要恼他……
苏慕渊凝视了身旁的人儿片刻,对面撕心裂肺的哭声,依旧是不绝于耳,他偏头冷漠地看着对面那两个女人,被扎扎实实地打完二十大板子之后,这才掐着时间站起身来。
既然这场戏是做给他苏慕渊看的,他若是走了,万氏那一帮子人也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
彼时,在场的其他人,注意力俱都在阮思娇同李艳梅两个半死不活的人身上,谁敢往威远侯所在的方向看?倒是随侍在侧的剑英,最先察觉到了阮兰芷的异样,她当即便伸出手,想要将姑娘扶回去。
而万氏也是方才察觉到阮兰芷昏过去了,她心知这不争气的孙女儿是个柳絮身子,且因着底子积弱,小的时候万氏也没少拿汤汤水水给她补着,可补归补,她那小身板儿却跟个漏了底儿的水缸子似的,不管补了多少进去,也不见多少成效,身子更是不见丰腴一点儿。
万氏倒是没料到,今天不过是让莺莺陪着看了一场笞杖罢了,也能到了吓晕过去的地步。
万氏蹙着眉头叫了两个仆妇帮着剑英把姑娘抱回绣楼,这才转头望向苏慕渊:“侯爷,仁青的事儿……”
“老夫人不必担心,阮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苏慕渊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抬脚往外走,实际上,他对阮仁青那点子破事是不甚在意的,苏慕渊满门心思琢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儿:阿芷来了癸水,得叫王氏给她送些补血益气的补品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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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万氏吃不准苏慕渊态度的时候,痛失了独子的李大人,猝不及防地卷进了一桩贪墨案里。
却说这李三的父亲李项元,官拜正四品工部侍郎,日前,他主持修建的的定坂河石桥,建成通行。
造桥铺路,历来都是造福民众的事儿。
且这定坂河又宽又长,建桥工程巨大,耗费人力、物力不知几何。
却说这定坂河是流经五个城镇的大河,因此设计之初,这石桥乃是少有的十二孔连拱桥,李项元为了建造这座桥,可谓耗费无数心血。
工部派了两位员外郎协助李项元,从前期筹备,资金预算,到周遭环境的考量,请那有测算之才的人,检测水位,请那当世杰出的工匠,参与设计图纸,从征发民工,到大兴土木,从船运白石,到桥位奠基,历时五年,终于竣工。
按理来说,这李项元强自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恸,咬牙坚持着将这石桥建设完成,当是值得世人钦佩才是。
谁知就在此时,当今圣上接到了一本“弹劾李项元”
的折子。
那折子上第一句便是“李大人穷侈极奢,不除难以平民愤。”
紧接着那折子上便开始赘述,李大人与其夫人出行,十分讲究排场,香车宝马,招摇过市,跟随的仆从与女伶,一个个穿的锦绣华服,有路人稍稍走的近些,便有那恶仆手执鞭子朝人抽打。
不管这折子究竟是某人蓄意陷害,有意为之,还是这李项元真真儿引起了众怒,上达天听。
身为当朝天子的尉迟曜,自然要派人彻查。
然而在事情还未有定论之前,坊间又暴出来一件关于李项元的丑闻:
原本户部接圣上旨意,开国库下拨二十七万两黄金,用做修建定坂河石桥的经费。
谁知这开工不过两年,李项元又言工程艰难的程度超乎想象,为了确保工期,李项元联袂周丞相以及朝中一众文臣,在岁首大朝会上“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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