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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待人走远,挺着肥硕肚腩的副局长才和身后的众人小声嘀咕,“成天端着一副五好表率的样子,做得再好,今年换届也没他的位置”
&esp;&esp;知道两人一向不和,有人凑过来胡乱说上一嘴,“年初的时候不是听说他自愿申请去宁城么,也不知道宁城有什么吸引力”
&esp;&esp;副局长不屑一顾,“屁吸引力,无非是在滨城当不了地头蛇,分不到羹罢了,私底下谁知道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勾当。”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知道轻重,不敢接茬。
&esp;&esp;沉谕之坐在一面巨幅的落地玻璃前,目不转睛注视着窗外四只调皮打闹的幼狮,直到母狮信步而来,一阵仰天咆哮,扭打成一团的四小只才瞬间消停下来。
&esp;&esp;玻璃够厚,隔音完美,盯久了,真实感抽离,像是在欣赏一出别样的默剧。
&esp;&esp;玻璃那头是原始的自然野性,这头是金碧辉煌的奢靡宫殿,割裂又失真,但在迪拜却又能完美纳入两股看似不相融的美。
&esp;&esp;沉谕之不动声色地抿了口咖啡,皱了下眉,放在一边。
&esp;&esp;加了小豆蔻和桂皮,口感过于浓郁刺激,不在他的味蕾舒适区。
&esp;&esp;穿着一身黑西装,皱着川字眉的男人此时此刻正双手叉腰,在厅内来回踱步。
&esp;&esp;男人终于收拾好情绪,停在沉谕之身边,用英语和他打着商量,“沉先生,您应该早点跟我说您是酋长的客人我这都是误会请您一定见谅!
酋长马上就到,要不我先让助理带您去清洗更衣”
&esp;&esp;男人一遍又一遍尽力解释,偏偏沉谕之软硬不吃,急得他汗如雨下,唇上一抹又黑又浓的胡子随着他每一次开口,就跟着翕动一次。
&esp;&esp;坐在沙发上的沉谕之充耳不闻,明明身上的烟灰色西装早已残破不堪,发型乱着,脸上和手上还有多处擦伤,却丝毫不影响他随性又慵懒的尊贵姿态。
&esp;&esp;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逼近,穿着白袍的谢赫酋长被簇拥着进来,见到他这副模样,也是一怔,再望向一脸狼狈的萨利,大概猜到几分,忙屏退了左右。
&esp;&esp;厅内只留下他们叁人。
&esp;&esp;沉谕之施施然起身,向酋长颔首致意。
&esp;&esp;酋长示意他坐下,扭头怒斥萨利,“怎么回事?”
&esp;&esp;萨利低着头,双眼被不断淌落的汗水冲刷着,睁不开,又闭不上,支吾着不知怎么开口。
&esp;&esp;“酋长不要怪萨利次长,是我在海上遇到点小麻烦,现在已经没事了,”
沉谕之及时开口,无声无息化解了萨利后续被追责的麻烦。
&esp;&esp;萨利投以感激的目光,自知理亏,旁的不再多言。
&esp;&esp;酋长摆摆手,怒意稍减,“萨利,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忙吧,我和沉先生还有要紧事要谈。”
&esp;&esp;萨利悻悻退场,恨不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幸好他和林清平的合作还未正式开始,否则
&esp;&esp;他不敢深想。
&esp;&esp;萨利走后,偌大的厅内只剩下酋长和沉谕之二人,静到瘆人,连杯子轻抬放下,都带了回音。
&esp;&esp;酋长换了个姿势,双手交迭,抬起一双深邃的眼睛,向沉谕之郑重承诺,“不好意思,沉先生,是我们招待不周,接下来您的安全都由我的亲卫接手,我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esp;&esp;沉谕之道谢后,回得直白,“想来您对国内这几天发生的事也已经有所耳闻,这个时候您还愿意和我保持合作,我感到很荣幸。”
&esp;&esp;酋长自是听懂了他的试探,眉头舒展开来,朝他会心一笑,“沉先生如果需要寻求庇护,我随时欢迎。
但我相信,沉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几年前我们第一次合作,你做的侦查混币服务交易地址的软件,一直沿用至今,帮助我们侦破了不少虚拟货币犯罪。
除非有什么特别的原因需要你以身入局,否则凭你的能力,完全不需要走一条死路。”
&esp;&esp;沉谕之眸底含笑,虔诚致谢,“谢谢酋长先生的爱重,这也是我的荣幸。”
&esp;&esp;女仆适时送上两杯酒,两人碰了杯,紧接着铺陈开来进行新一轮的合作交流。
&esp;&esp;临别前,酋长对沉谕之说,“沉先生如果需要什么帮助,不用客气,尽管提出来,我都会尽量满足。
针对您刚才提出的一些隐患,我也都记在心里,毕竟这是对两国打击犯罪都有益处的行动,一定不会让您此行的目的暴露。
至于萨利,他是个聪明人,相信他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esp;&esp;沉谕之:“非常感谢。
还真有个不情之请,必要时,希望能借您的私人飞机一用。”
&esp;&esp;酋长大方应下:“需要哪一架都请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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