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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去吗?我脚没事。”
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握在季修的脚腕上,季修像是从肌肤相触的地方汲取到了莫大的能量似的,身上的伤痛都没有那么痛了。
“他们能处理,我先看看你的脚,你总是这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摔这么狠也没事啊。”
叶肖瑾低着头,季修能看到他头顶的发旋儿,旋出了温暖的弧度,又看到那原本乌黑一片的头发中间夹杂着几根干燥枯白的头发。
“你才多啊,怎么就长了白头发了。”
叶肖瑾抬起头来,他的眼圈还有点红,“等我把你带回去,我就不长白头发了。”
谢沛和林凡在一边忙活,叶肖瑾给他处理好了脚伤过去看,已经找到了那个控制器的位置,正从付臣大腿内侧往外剜。
这控制器有好几根触手,有得连在动脉有得连静脉,还有些小触手,估计链接的神经,谢沛的手很稳,一根一根得把这些触手连到带来的小仪器上。
季修也趴在沙发背上看,他瘦的厉害,胳膊一支,更显得瘦骨嶙峋。
叶肖瑾没再继续看了,转身靠在季修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他总觉得这样才安心,再也不能让季修从他眼前消失了,他在心里暗暗得想着。
“这个盒子靠谱吗?”
季修歪着头问身边的叶肖瑾。
“再没比它更靠谱的了,放心吧,不靠谱我也不敢来啊,你还不敢再给我玩一次消失啊。”
叶肖瑾似怨带嗔地瞪了他一眼。
季修眨眨眼,半年多来被折磨得快要消磨光了的人气儿就这么热腾腾得又回到了他身上。
打好最后一个结,谢沛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好了,这次咱可不怕他了。”
“季队,好久不见,是兄弟们无能,让你受苦了。”
谢沛看着瘦骨嶙峋地季修也有点眼热,好像自从认识了他,他总是在受苦或者即将受苦的路上。
林凡也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快步走到季修身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兄弟,受苦了,这就没事了。”
季修现在身子骨弱,被林凡大力得一抱,险些没倒过气来,靠着沙发缓了缓才说话,“把这事办成了,我这些罪也算没白遭,都别多愁善感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林凡、谢沛也知道现在还不是畅谈的时候,各自出去安排回国的事宜。
叶肖瑾这才有时间仔细观察季修身上戴着的这些镣铐,每个环儿上都有个锁眼,除了脖子上那个,怎么看都像是个只要扣进去了就再退不回来的死扣。
偏又是脖子上那个项圈扣得最紧,叶肖瑾想着,季修现在嗓音沙哑也和这个项圈有关系。
“钥匙在哪你知道吗?我先给你把手腕脚腕上的卸了。”
“可能被他放在保险柜里了,你等会儿我进去找找。”
“你别动,我去找。”
说着叶肖瑾起身要去卧室,却被季修拉住了手。
“我去吧,你别去了。”
叶肖瑾这才觉得不对劲,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直被压抑着的怒气这会儿是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拔开季修攥着他的手,快步走进卧室。
一进去就被一股黏腻的香氛气味却又混着些血腥气得味道冲了一下,而眼前的一切布置就像是洒在他最痛的那道伤口上的一把盐,让他疼得一颗心都要缩了起来。
卧室里安装了两个摄像头,一个冲着卧房中央摆着的那种铁架床,铁架床床头上有个铁环,结合季修身上的锁链,叶肖瑾不用想也知道那铁环是干什么用的。
另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铁床对面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绞盘,绞盘上也挂着三个铁环。
绞盘下面放了个一人多高的铁架子,上面摆列着各色的刑具,光是鞭子就有七八种之多,最厉害的是一把铁鞭,鞭上还生着倒刺,叶肖瑾不敢想这一鞭子抽到季修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除了鞭子便是各种折磨人的东西,夹指板、银针、烙铁······
叶肖瑾站在那里,控制不住得浑身颤抖,他猛地转身出去,向着付臣的方向走了过去。
季修早就在门口站着堵他,见他一言不发得往外走,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拽住他的双手,急促得说道:“我没事,就是一开始他心里急了会发泄一番,后来在这边混的好了,他也就不再经常打我了,你别冲动,可不能为了他把你自己搭进去,必得带着活着的他回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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