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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川草草的收了手中的信件,有些急躁。
陆安赶紧上前接过,“公子爷。”
“没事!”
陆少川摆了摆手示意陆安下去候着,心底到底有些失落,无聊的抚摸着腰间的香囊,脸上慢慢的溢出丝丝陶醉,那里面有着一枚小巧精致的耳坠,渐渐地脑海中浮现出一双绝世的美眸,心悸不已。
片刻后,又觉得自己此举实属小人所为,不免有些悻悻然。
这楚河明明与自己约好在这里见面,怎地到现在还没来,往日里楚河可是最守时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外面陆安喊了一句楚公子,陆少川抬眼去看,就见楚河正龙行虎步的跨过门槛。
这楚河不比陆少川他们这帮文人,楚河从小就随父亲到处游历,交友广泛,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为人也爽朗的很,性情刚直最见不得那些个弯弯绕绕,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
陆少川急忙迎上前去,虚握着拳头在楚河的肩头锤了一下,“楚兄,今天你可是来迟了啊,等下一定要罚酒三杯。”
楚河为人极爽朗,又与陆少川投缘堪称莫逆,哈哈一笑,“好好好,本就是我的错,等下一定认罚。”
二人寒暄后落座,楚河左右看了看,“陆贤弟,你不是在信上说要为我引荐一位好兄弟吗,怎么没见人。”
陆少川先把茶盏放到楚河面前,这才侃侃而谈,“楚兄,你觉得这颂宁居如何?”
楚河挑眉,大力赞道,“好!
不落俗套,装修大气高雅,又不会让人觉得市侩,雅间又清幽释然,为兄走南闯北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又哪家酒楼有如此装璜,这里的主人真可谓是匠心独特啊!”
“我今日要为你引荐的正是这里的主人。”
“夏盛?”
楚河其实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只是忙于朋友所托之事,,未能及时与陆少川见面,这颂宁居是夏家的产业他自然是知道的。
刚刚一听陆少川这么说,自然会联想到夏盛头上。
陆少川却笑着摇摇头,“非也非也,楚兄,我自小熟读诗书,自诩天赋在同辈中算是佼佼者了,如今才知道什么才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河一听来了兴致,他自是知道陆少川的,一身傲骨很少服人;自幼熟读诗书,更是写的一手好字,除了好友胥尽欢,他甚少佩服什么人,如今看他这光景,心底越发的好奇,挑眉,道,“能得到贤弟如此赞誉的人,一定并非常人,为兄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之见面。”
还不等陆少川接话,就听见陆安在外面敲了敲房门,“公子,夏三公子来了。”
陆少川大喜,站起身对楚河言道,“真是不经念叨,才刚说起这人,人就来了。”
却并没有注意到楚河瞬间冷下的脸来。
夏青一步踏进来,就见到陆少川兴高采烈地望着自己,在他身侧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俊逸少年,那人浑身透着一层肃穆的英气,五官深邃阳刚,二十左右的年纪,只是望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夏青微微地皱起来了眉头,思索着脑海中的记忆。
在夏青打量楚河的同时,楚河也快速的把夏青打量了一遍,这细细一看却不免疑惑开来,眼前的人简直就似个玉人一般,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了,那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的在头顶梳起,只系了一条银边白缎锦带,肌肤从里到外透着一种乳玉似的白,羊脂似的;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般静静的躺在那儿,那双水的大眼睛仿佛能勾去人的魂儿,鼻梁高高的,一张小嘴此刻正端肃的微抿着,显然看穿了自己的不屑。
如不是有陆少川在一旁证着,楚河几乎就要认定这明明就是个女孩子了。
楚河见惯了俊美无疆的胥尽欢,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夏青假以时日,定是要比他那好兄弟要美上几分的仅美而已。
“哈哈哈!”
陆少川拍了拍楚河的肩膀,“我知楚兄心中所想,不瞒楚兄,少川初见三公子之时,心底也有此疑惑。”
夏青的两颊渐渐地便染上了颜色。
楚河险些迷醉在这绝世的风情中,恍惚中猝然惊醒,心底冷汗一片,头一次对自己的性向有所怀疑,尴尬的移开眼眸。
陆少川却不知楚河心中所想,一旁为二人介绍,“夏贤弟,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楚河楚公子。”
又回过身来为楚河介绍,“楚兄,你赞这颂宁居的好,却一定想不到这一切其实都是出自夏青夏三公子的主意。”
楚河一听委实吃了一惊。
夏青却在心底越发的不解了。
大名鼎鼎的楚河她前世虽未曾听说过,不过如今倒是知道的,扬州楚河素有美名,交友广泛又仗义豪情,为人正直功夫更是了得,朝廷曾有意拉拢,他却看不惯官场的尔虞我诈,对此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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