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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荃儿,你跑到哪里去了?好啦好啦,姐姐认输了,你快出来好不好?”
阮家后院里面,一位及笄少女正在四处寻人,少女虽是侍女打扮,衣装却都精致,看起来在阮家地位不低。
“哈哈!”
少女忽听得草丛中有些声音,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钻了出来,看着少女笑道:“文如姐姐,这次你又输了,你和我玩捉迷藏,还从来没找到过我呢!”
少女也不禁笑道:“荃儿,你爹爹妈妈都那么聪明,你自然也很聪明了。
像姐姐这个样子,哪里够你折腾的呀?”
“文如,你就少谦虚了。
以前和我玩藏东西,我也经常找不到呢?”
少女回过头来,只见一个美貌少妇站在身后,樱唇轻启,眼波流转,正带着三分笑意,看着自己和小女孩。
小女孩看着少妇,也轻轻喊了声:“娘!”
,便扑向少妇怀中。
少妇轻轻抱着小女孩,面上一副说不出的怜爱之色。
不用说,这少妇自然就是阮元之妻江彩了。
小女孩便是阮元之女阮荃,而负责找人的少女,便是江彩带来的侍女刘文如,几年过去,刘文如也已经十四岁了。
江彩与她向来要好,故而平日也让她带着阮荃,刘文如为人谨慎,也把阮荃照顾得无微不至。
江彩看着刘文如,想起以前的事,不禁调侃道:“文如,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拿了我一对镯子藏起来玩,我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当时都快急哭了。
今天荃儿也算给我出气了,你可别过意不去,以后又来欺负荃儿!”
但话虽如此,毕竟姐妹情深,说着说着,江彩又笑了起来。
刘文如道:“小姐,我刚才看着,杨叔好像在前面收了封信,看那信的样子,倒像是很远的地方送来的。
或许,是伯元公子从京城送回来的家信呢。”
江彩道:“文如,你自小便在我家长大,也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别公子少爷这般称呼了。
只叫我姐姐,叫他伯元就好。
若是书信,应是在爹爹那里,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江彩抱着阮荃,和刘文如一同走到正厅,见阮承信果然正在读着一封信,阮承信听得脚步声,忙抬起头来,笑道:“彩儿、文如,都过来啦?彩儿也快过来,伯元从京城里稍信回家了,伯元中了进士以后啊,可是越发出息了!
快来看看,这里还有不少是给你写的呢。”
江彩让刘文如带着阮荃,自己也拿过信,慢慢读了起来,喃喃道:“日前散馆,已获第一名,蒙皇恩浩荡,授翰林院编修之职……爹爹,伯元这是有官位了吗?”
阮承信笑道:“是啊,翰林院编修,按朝廷官位,应是正七品。
而且啊,翰林散馆,之后还能留在翰林院的,历来只有万里挑一的人才。
伯元不仅留在翰林,还是第一名结业,这可不得了啊。
彩儿,过不了多久,你也就是江孺人啦!”
阮承信所说孺人,是清代的一种命妇称呼,按清代制度,丈夫若是做到七品官,妻子就可以加封七品孺人,阮元既然已经升了编修,那江彩的命妇封敕,应该也不远了。
江彩听了阮承信之言,自然也有些得意,只是自己历来端庄持重,不能因此失了礼,故而也答道:“爹爹不要开玩笑了,孺人什么的,我之前也没想过的。
倒是伯元和我分开,也都三年了,若是他在京城安稳下来,我也好回去见他呀。”
刘文如问道:“老爷,您刚才说伯元授了七品编修,那……伯元岂不是和我们江都、甘泉的县老爷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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