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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
一阵哭嚎声打断了若尘的思绪,一个满身绫罗绸缎,头上戴着一红宝石头簪的中年妇人一路小跑地进了公主府的正院,对着那被刑完刑的青衫男子欧阳杰哭个不停。
瞧见缓缓走出房间的若尘,立马怒视着吼道:“他可是你的男人,是你的天,是你后半生的依靠,你怎么这么狠毒,怎么可以打他?”
刚被打完二十下的欧阳杰听见自己老母这话,吓得不轻,顾不上腚上的疼痛,伸出手便要捂着对方的嘴。
谁知,那周氏并不领情,头一歪,气鼓鼓地瞪着若尘道:“我是她婆婆,我就不信她目无尊长,竟敢打婆婆,这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的?”
说完之后,还一脸挑衅地看着对方。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我是君,他是臣,有何打不得?他都打得,更何况是你?”
弯身坐在丫鬟茯苓搬过来的凳子上,若尘声音温和地说道:“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民妇,要是不打,传出去,别人才会觉得我堂堂一个公主,御下不严。”
“我这可是为了公主府,为了皇家的名誉着想。”
挥了挥手,若尘轻声道:“看在你这么护着探花郎的份上,本公主就不多计较,比着探花郎打就是了。”
“公主?”
“公主!”
听着若尘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语,欧阳家母子二人心中一凛,哀求道:“公主,母亲不会说话,还望您看在她孤身养育我不易的份上,饶过她吧!”
周氏本有些害怕,可是,看见儿子卑微地求情,心中很不是滋味,高昂着头,不屑地看着若尘:她在赌,赌若尘对自己这个婆婆下不了手。
“呵呵!”
听见欧阳杰的话,若尘学着以往公主的模样,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不容易是你们欧阳家没本事,为何让我谅解?她不易,就能够将皇家的颜面踩在脚下?”
两声质问,不怒而威,让正院里的下人们都惊了一跳:今天的公主着实不一般。
“还愣着干嘛?没听见公主的话?”
瞧着那些傻站着的下人,白芷姑姑眉毛一横。
驸马都打得,驸马的老妈怎么打不得?
特别是这老妇人在公主府里靠着公主的纵容作威作福了好一段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收拾人,白芷姑姑怎会放过?
当下,立马招呼着人上来将周氏拖了开去。
看见往日里对自己满脸卑恭的下人们此刻不顾自己的阻拦,执意将自己老妈拖走,身后一片血红的欧阳杰顾不上腚部的疼痛,拦不住下人的他冲到若尘的面前,满脸阴鸷地盯着后者,咬牙切齿地问道:“公主,你真的不顾及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吗?”
仰头,看见那通红的双眼,若尘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夫妻情分?”
“那玩意,我们有吗?”
言罢,看了一眼白芷姑姑,后者很是识趣地指挥着下人朝着被堵住嘴的周氏挥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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