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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俺回去。”
葛大爷推扯了一把仟万,场面一时间略显紧张。
这伙人听口音不是当地人,指不定是北方往南一路讹诈过来的作案团伙,他一个老汉又领着个女娃儿,处于劣势,急得他嗓子直冒烟。
许是葛大爷太过紧张了,手上用了些许劲道,推得她一个趔趄,后退了半步才是站定。
尽管对方来势汹汹,但仟万始终镇静自若,她挺身而出挡在了葛大爷面前,眯着的眼眸深处一片寒意。
她且看看情势发展如何,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好手不敌双拳,对方三人通通又都是壮丁。
“我娘岁数大了,哪禁得住这般折腾?你付予汤药费这事儿就算过了,别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双方脸面上也挂不住。”
当中一个身形最为魁梧的汉子恬不知耻说道。
“我们也是心善的,瞧你一个老大爷,我们也不横加为难,识时务者为俊杰。”
另一个出口成章,典型的斯文败类。
一般这些低等级讹人者都是以赖为斗争核心,耍赖皮和厚脸皮那是缺一不可,信手拈来的谎言,说得真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那你们想要多少银钱?”
仟万与之周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不过。
“五钱银子。”
魁梧汉子伸出一双手,五指摊开。
“什么!
?”
葛大爷提高了嗓门叫喊出声。
“怎么,把人给伤了,五钱银子给得不亏啊,你瞅瞅我娘,疼得腰板都直不起来了。”
那个斯文败类背着的手,正偷偷地给那老妪打手势。
收到指示的老妪立马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指着上空哭丧般嚎啕嚷道:“我的个命苦啊,这是个啥子世道啊,被人撞了还讨不到汤药钱,白白叫人欺负去,哎哟喂,疼死我了!
儿啊,你们可要为我作主啊。”
老妪的表现适时激发了事态的发展,魁梧汉子一步跨过来,瞪着眼蛮横地说道:“哪来的黄毛丫头,快闪开!”
“老头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哥性子急,伤着你家女娃娃就难堪了。”
那个斯文败类开口威胁。
葛大爷一听,吓得语无伦次,他磕磕巴巴的说道:“可别、别动手啊,孩子还小不懂事儿,有啥事冲俺来,万万别伤害她……”
他试图安抚对方的情绪,紧接着又说道:“大兄弟啊,你瞧俺也不是啥殷实人家,五钱银子俺实在拿不上哩,俺那儿余下一百五十三文钱,俺全数给你便是。”
葛大爷为了保护仟万,已然顾不得是非曲直,他们人多势众,只求舍点钱财息事宁人。
“你甭想忽悠我,你这女娃娃身上穿戴讲究,怎会没钱?要真不够数的话,就拿那牛车上的物件儿一并抵来!”
说话的是斯文败类。
遇上这么个容易拿捏的软柿子,心底简直乐开了花,他早就盯上了那一车的口粮。
“你们说够了没有?”
一道强硬突兀的声音响起,带着刺骨的寒凉,仟万彻底怒了,目光此刻变得咄咄逼人,随时动手打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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