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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桂兰就住我家隔壁,中间隔着一道拦马墙,这娘们可不是啥好鸟。
赵二哥出门打工两年,女人一直没闲着,她偷人养汉子的事儿啊,一哗啦一箩筐,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三年前,刚满十八岁的桂兰嫂嫁给了梨花村的庄稼汉赵二。
新婚的头一晚,我跟狗蛋和二毛在他家的窗户根底下听房。
当赵二哥把桂兰嫂裹在身下的一瞬间,孙桂兰发出一声竭嘶底里的惨嚎。
那嚎叫声很大,从梨花村的这头一嗓子喊到那头……惊天地泣鬼神,气壮山河,地动山摇,跟杀猪一样,震得整个大山都在剧烈颤抖。
痛得她使劲抓住了赵二哥的脖子,差点没把男人给掐死。
两只手也在男人的后背上乱抓乱挠,挠得赵二的后背上净是血道道。
她还张嘴过来咬,把赵二哥的肩膀上咬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那惨嚎声在梨花村的上空彻夜回荡,梧桐树上的鸟雀惊得扑扑楞楞飞了半道街,落了一地的鸟毛。
家里的那只老白猫吓得来回乱窜,门都找不到在哪儿,只好出出溜溜跳上了墙头。
全村的狗也跟着乱吼乱叫,此起彼伏,圈里的猪也吓得跳出猪圈,逃上了大街,哼哼唧唧来回乱跑,三天都没敢回家。
那一声鬼叫,把我们几个在外面听房的小伙伴吓得几乎一起震……精。
还以为桂兰嫂被赵二哥给捅了一刀呢。
听半天才明白咋回事,原来女人新婚的第一晚都这样,是正常反应。
他们痛……并快乐着。
就这样,孙桂兰从一个足不出户的大闺女,一晚的时间变成了女人。
自从她嫁给赵二哥以后,女人得到了男人雨露的滋润,就像一颗施足了肥料跟水分的苹果,变得水灵灵的,走起路来也像一团轻飘飘的云。
从哪儿以后,他们家好几年没见过老鼠。
因为赵二哥跟桂兰嫂不隔天的鬼喊鬼叫,足以让那些鼠辈们吓得四散奔逃,抱头鼠窜……猫都不用喂了。
自从赵二哥进城打工以后,孙桂兰脸上的笑容就很少看到了。
得不到男人雨露滋润的女人,就像一颗被风干的枣子那样,变得干瘪瘪的。
她整天愁眉不展,渴望男人回来,也渴望男人的抚摸和拥抱。
早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夜里不睡觉,白天没精神,这才一不小心掉进了水塘里。
这桂兰嫂也真够命苦的……。
正在哪儿想呢,翠花跟娘已经做好了饭,将饭菜摆在了餐桌上,扯着嗓子喊:“初九,吃饭了。”
“哎,知道了……。”
我赶紧从炕上爬起来,挑开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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