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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衍之问。
“不然呢??”
穆衍之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钟离异,微笑道:“他好像很乐意啊。”
东窗嗅到了搞事的味道。
目前状况严峻中透着一丝挑战气息。
古龙佛的保护并没有那么容易突破,尤其是对于器而言。
钟离异和穆衍之都是罪器,某种程度上对谕主有克制,但能不能真正与古龙佛那个程度的谕主相抗还是两说。
穆衍之肯定是因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破才向钟离异推诿。
如果钟离异没破,那他可以在此基础上对裂隙继续补刀,迅速提升雇主好感,并且踩钟离异一脚。
真的是个复杂的局势啊。
东窗凝视着钟离异,试图用眼神传递感情:‘你要是有信心就上,没有就接着推,总之不能让穆衍之如愿以偿。
’
然而谁都没能如愿以偿。
白琅迅速打破僵局:“啊……算了,他的蛇我没能归还,再麻烦有点不好。”
她摇了摇镜子,镜中掉下来一个人。
殿中一圈圈晦暗佛光下,那人白衣执剑而立,黑发束起,眉目清绝,心冰剑雪,神煌如川。
“?”
“是这样的,我们在石礼界找古龙佛尸骨,但是尸骨被裂隙吞没,裂隙内现在空间崩溃,不好进去,只能从旁边的寺庙遗迹里挖个洞,把尸骨一点点抠出来……”
“这是?”
“这位是穆衍之,太微派他来的。
那边钟离异是回来拿信物的,旁边是顺路的同伴。”
“嗯。”
折流平静地应了一声,略微行礼道,“劳烦几位照顾了。”
主次之分,一语鉴明。
东窗倒吸一口冷气:“钟离你是在挑战地狱难度的插足啊……”
钟离异嘀咕道:“啧,早说白琅该给他颁个宫斗冠军。”
折流覆手起剑势,恍惚间大殿、废墟、龙柱全部消失,眼前只有奔流不息的长河。
河中翻涌的似是流水,似是流光,于九天之上奔腾而下,覆灭沧桑,意指天下。
龙柱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一声巨响过后,整根龙柱都崩断了。
白琅抱头蹲下,执符道:“左德清神,右命秽土!”
周围岩石迅速凝固延伸,阻止龙柱垮塌,进而避免整个大殿坍塌。
“不必凝土。”
折流把符纸从她指尖抽出来,“不是要开洞挖古龙佛吗?”
白琅只能往他身边躲,期间还要被他面无表情地审视。
旁边东窗抬手支住倒下的石柱,忍不住道:“我怎么听出一股恶毒感?”
“我也听出来了。”
钟离异侧身背靠墙壁,“很快你就会发现他不光战术厉害,恶毒记仇,还擅长对谕主使用精神暴力。”
“这里,看见了!”
穆衍之在一片乱象中提醒道。
白琅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龙柱下面有一只干枯的手,像根被烧过的树枝,但是上面没有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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