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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上了快速路,这路刚修不久。
为了不让大货车上来,就装了一个限高。
拉棺材的灵车正好在限高的范围内,后面拉着棺材,也没有超出限高的范围。
但偏巧,王木匠是站在灵车上的,他比限高还高出了一个脑袋。
灵车急速行驶过限高的时候,王木匠的脑袋被切了下去。
村里送葬用的都是这种灵车,从没听说过谁家路过这个限高的时候,有人会被这东西把脑袋切掉。
这仔细想也是有道理的,平时送葬的灵车总会有几个人,抗幡的和死者的亲戚朋友。
他们一般会目视前方,到了这个位置,就会互相提醒着。
王木匠多年没有来我们村里了,根本不知道限高能碰到人的事儿。
而且更致命的是,他的眼神就像被红棺吸引了一样,一直盯着棺材。
王木匠死的样子太恐怖了,有几个人当场就吐了。
抬棺材的、埋坑的,这些人一下子就骚乱了起来。
没人敢在这里呆了。
大家纷纷跳上后面我乘坐的这辆老解放,要求回去。
我拦着前面的灵车师傅,让他无论如何要把棺材送到坟山上去。
灵车师傅脸色惨白,刚出了这个事儿,像打摆子一样浑身发抖。
这会儿别说开车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开着车,从公路上掉头,往回走。
现在我就算把棺材送到坟山上也没有用,坟山上只有一个车几个人,那几个是负责抬石碑的。
而且现在这事儿,邪乎的很。
我真不知道,要是我把红棺下葬,会出啥事情。
送葬的队伍,又重新开回李寡妇家里,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让这些人帮忙,把李寡妇的棺材重新抬到原来的位置上。
这期间有人给志哥打了电话,志哥看着车上没有脑袋的王木匠一个劲儿的抽烟。
“国富老弟,你说咋办啊?这女人死了才几天,风水先生就死了两个。
要是让他继续在村里待下去,那还不是得谁祸害谁,要不把你们家老太爷请出来吧,价钱由你开。”
我摇摇头,通过王木匠这件事我更明白,爷爷在这件事儿上看得比谁都通透。
这李寡妇的事儿,根本不是我们能解决的。
于是,我推脱的说:“志哥,我啥时候偷过懒耍过滑。
我爷的身体真的不行了,昨天咳嗽了一个晚上。”
志哥愁眉苦脸的看着我,他也没有办法。
折腾了大半天啥也没干成,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奶奶和爷爷正在吃饭,看见我回来了,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王走了?”
“嗯!”
爷爷和王木匠一辈子不和睦,两人也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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