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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谦咬着牙,轻哼一声说:“这个安王倒是比皇上更难对付。”
帝寝殿内,安君意坐在床边握着安泓的手说:“父皇放心,这段时间朝堂上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和皇叔,父皇就以这个名头静养,谁也不见,好好地戒了那药的瘾。”
安泓笑着点头,伸手摸了摸安君意的头:“只是怕苦了你。”
安君意摇头:“只要父皇一直好好的陪着我,再累再苦我也不怕。”
安泓眼眶渐渐热起来,真是他的好女儿,他何德何能,能有这么贴心的女儿?
为了安君意,他定要戒了那邪物,不能再受它的控制了。
傍晚时分,安君意招了晚膳,她好久没有和安泓一起用膳了。
想着能一起用膳,便十分开心的进了寝殿请安泓。
安衎坐在边上看着折子,见安君意这么开心,嘴角也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父皇,晚膳摆好了。”
安君意说。
安泓笑容有些僵硬,说:“我还不太想吃饭。”
他说着来回转了两圈,一副焦躁的模样。
安君意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走上前拉着安泓,问:“父皇,是不是很难受?”
安泓身子一僵,他蹲下来抱住安君意:“意儿别担心,父皇能忍住。”
“我相信父皇。”
安君意狠狠的点头。
安泓拍了拍安君意的头:“你先出去用吧,我等会再吃。”
安君意点点头,听话的走了出去。
安衎看着安君意走出来,满脸的忧心忡忡。
他走到桌子边坐下说:“不要担心,还有我在。”
安君意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拿起筷子用膳。
殿内十分的安静,安君意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完全心不在焉。
她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这样的瘾,但她却听说过瘾发作的时候的恐怖状况。
前世她听说那位谏臣瘾发作了之后简直像发了疯,好几个人都制不住他,见着人就咬,还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她真怕安泓也变成那副模样。
“啪”
的一声响,拉回了安君意的思绪。
安君意一把扔了手里的筷子,跳下凳子冲到寝殿里面。
地上碎了一个花瓶,安泓倒在高几上,痛苦的扯着自己的衣领。
那双手弯曲成恐怖的形状,像极了钩子,仿佛要将自己的胸膛勾穿。
“父皇。”
安君意冲上去扯安泓。
安衎立刻将安泓扶起来,对着安君意说:“你站到边上去,免得伤了你。”
又对着外面喊了声:“请医官院院使过来。”
安泓的意识越来越不清醒,痛苦让他抓挠着胸膛,他弓着身子缩在床上,汗水将他的衣服一层层的浸透。
安君意站在边上去完全做不了什么,她看着安泓这幅模样,只觉得有人在用刀子戳她的心口。
原来发作的时候这么痛苦,只有亲眼见到了,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痛苦。
安泓渐渐的嘶吼起来,如一头被困住的野兽,额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脸涨得通红,衣服也被他揉烂了。
他双手死死的扣着床的柱子,甚至用头去磕,把额头砸的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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