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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捻酸!”
沈子菱眼眸光泽闪烁了一下,试探:“你当我哥的干亲妹妹,跟我分了宠爱,我自然吃醋,除非是当别的……我就不吃醋了,到时只怕想争也争不过你。”
啊?风大,又在马背上腾腾着,将沈子菱的话切成一段一段的,云菀沁没听清楚,更没会意过来,沈子菱已经转了话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便聊天:
“对了沁儿,撷乐宴后,听说第二天好几家子弟派人在城门来,接送你回府,后来可有下文?他们有没有上门问过?”
云菀沁对这闺友也没什么瞒着,照实禀:“没。
只听说有两家的父亲在朝上与我爹碰面时,问过我两句而已,暂时也没什么下文了。”
呼……沈子菱呼出两口气,脸色却还是有些紧张:“哦对,上次我来你家时,你提过那慕容泰上过你家,还叫下人扛了两箱子礼,说是有意重新续亲,还没来得及问你呢,没事儿了吧?”
云菀沁唇角浮出一丝恬静而稳当的笑意:“能有什么事?已经打发了!
续亲?退亲再续上、合离了再复婚的,能有几对好的?我是没听说过!
好马不吃回头草,有多无聊才去干那个!”
沈子菱面皮儿松弛下来:“那就好。”
云菀沁瞟她一眼,皱皱眉:“你笑什么?我嫁不出去你很高兴?”
“笑?没有啊。
你花眼了。”
沈子菱打岔,“不过你嫁不出去,我自然高兴,正好跟我一块儿当姑子去。”
云菀沁露出银牙一笑,沈子菱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老天爷空给她一张标致脸,偏偏她喜欢舞刀弄枪,志向不在男女情事上,总念着跟爷爷和父兄去边关,这么一副纯汉子脾性,也不知道谁收了她,这样一想,撷乐宴上沈贵人乱枪打鸟的“捆绑销售”
,给自家妹子招了些风头,当时云菀沁看见有几名男子找她婢子搭过讪,努努嘴,开玩笑:“当姑子?别说你爷爷不让,沈贵人都得撕了你。
听说撷乐宴后,翰林院侍讲学士家的四少、鸿胪寺卿家的长孙,前几日去将军府拜会过吧?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啊,就挑一个吧。”
沈子菱呲呲牙,摇头:“别提了!
那都是什么鬼啊!
那个翰林院侍讲学士家的儿子,比我恨不得还要细皮嫩肉,一进我家的大门,还没绕过影壁,我家看门的大黑狗见着生人,不过叫了两声,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抱着我大哥的胳膊肘差点儿哭了,要我跟这种人结亲,还不如叫我死了得了……那个鸿胪寺卿家的孙少爷?更加离谱,你猜怎么着?他竟跟着他的奶奶一块儿上门来拜访我娘和祖母她们……你说说,这不是奶娃男么!
那么大的人,缩在鸿胪寺卿夫人背后,问一句答一句,什么都听他祖母的。
还没断奶,娶个什么老婆啊!
到时候成了亲,我是不是还得每天给他换尿布啊!”
越说越是愤愤不平。
云菀沁早就听得笑岔了气儿,京城里正值婚龄的高门少爷有几个不是这样,一个个,要么守礼遵制近乎迂腐木讷,要么就是娇生惯养经不起风浪,被家里长辈宠得自私自利、眼里只有自己的,更是大把人,自己不就是碰到一个慕容泰?
难得,沈肇倒是烂草腐芽中的一点红,还不错。
不过这样看来,也难怪沈子菱择偶处处受限制!
云菀沁忖度着,对弟弟也不能太拿捏狠了,还是要适当培养些男子气概,不然,日后恐怕会被姑娘瞧不起!
正说着,云锦重过来了,两人也不好当着个半大不小的少年继续说闺房私密话儿,再没多讲了。
太阳越来越大,正是一天之中最晒的时候,虽然天气略寒,几人额头仍是冒出了晶莹的汗意,说说笑笑地回了马场草坪边缘,沈肇已提前回来,叫下人搬来了椅凳和茶水,放在凉棚下。
云菀沁这会儿已经很熟了,一个鞍上的漂亮回旋,抓辔采蹬下马,将马匹交给小太监去喂食,跟沈子菱等人坐在临时撑起的凉棚下喝水歇息。
屁股还没坐热,马场入口处的小径传来纷沓脚步和宋瑞的招呼声,似是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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