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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邵英杰开车,三人一路闲聊着驶向临海西郊的天台山,目的地白云寺就在山上。
到了天台山的入山口,交了每人一百块的进山票钱,继续沿着山路开。
正是初春时分,来天台山上游客如织,连绵峰峦之间,寺庙红墙若隐若现,透着一股庄严与神秘。
接近顶峰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白云寺,寺院门口的停车场停着一辆白色宝马车。
“是我妈的车!”
姜柔柔看到熟悉的车,心里踏实了。
邵英杰将车停好,三人从大门进入寺内,白云寺依山而建,小有规模,门前的钟楼古朴雄壮,据说是唐朝时的遗留下来的建筑,寺门口两扇厚重的木门上布满了铜钉,略显锈迹,有着古老苍然的气息。
进入大门,院子里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此时正是嫩叶新吐的时候,看那苍劲有力的树身,少说也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沧桑了。
姜柔柔拦下了大雄宝殿前一个和尚,比划着描述母亲的相貌说:“打扰师父,请问是否见到……这样一位女士,她应该是刚刚到,是来拜访智云大师的,我是她女儿。”
“阿弥陀佛!”
僧人宣了一声佛号,“确实有这样一位女施主,她想求见智云师兄,可惜智云师兄几天前刚刚圆寂了,智玄师兄正接待她,几位请跟我来。”
僧人前面带路,领着三人深入寺院,穿过大雄宝殿,大殿中央端坐一尊金身大佛,周围是一些法器,几个香客正在拜佛,佛前香火缭绕。
出了大殿,拐上小道,来到一处小阁,青砖铺地,简单清朴,门帘垂下,里面隐隐传出说话声。
“那位女施主情绪有些激动,还请几位安慰安慰,路带到了,三位请便,阿弥陀佛!”
僧人宣一声佛号便离去了。
姜柔柔使个眼色,并没有直接进入小阁,而是径直溜到窗边,向里面张望,叶寻和邵英杰也跟着向里窥视。
阁内空间不大,层设简朴,正中摆着一张老式木桌几把木椅,四周壁上挂着几幅佛教字画。
桌子一边坐着一位六十多岁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和尚,身材消瘦,胡须花白,有一股脱俗之气。
另一边坐着一位贵态妇人,双眼红肿,自然是姜柔柔的妈妈了。
“智云师兄已前往极乐世界,女施主不必过于哀伤。”
和尚安慰道。
“为什么偏偏这么巧,我女儿可怎么办啊!”
吴阿姨半是自言自语,回忆前事,姜柔柔小时候体弱多病,弱到了一周就要生一次病的地步,有时候姜柔柔在睡梦中说梦话,甚至会说出那个让吴阿姨惧怕不已的名字,有算命的说是邪魔作祟,需要德高望重的高僧用开过光的法器镇压才能避邪。
吴阿姨为此跑遍了各大名寺,讨要开过光的法器,说来也是巧了,别的高僧的法器都没有什么效果,倒是智云大师开过光的给姜柔柔戴上之后,身体竟然逐渐健康了。
吴阿姨理所当然的将其原因归结为智云大师法力高深,因此吊坠丢失之后,第一时间便来找智云大师,哪知道如此不巧,智云大师偏偏前几天圆寂了。
“施主的事情,师兄也和贫僧说过,师兄给施主留了话,说若是你来便交给你。”
智玄和尚说。
“什么话?快给我看看!”
吴阿姨如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
智玄走到墙边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
“随缘消旧业,更不造新殃?”
吴阿姨接过纸条,将上面的字轻声念了出来,却是一副佛教偈子,脸色疑惑不解。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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